“堂少爷是从澳门来吗?”
孔徽微微颔首,往前迈步和阿姨寒暄,把安静留给知意。
这一晚,她像牵线木偶一样,吃了夜宵,跟着阿姨把孔徽安排在许则匀院子的客房里。
知意一步都没有多留,甚至不敢往许则匀的屋子看一眼。
她没有带巴塞罗小熊,也睡得很沉。
甚至没有梦。
好像一个失去了喜怒哀乐惧的人偶。
知意甚至在晚上1点钟,开了一个跨国的视频会议,公司在策划中华美食节走进欧洲的系列综艺。
第二天一早,‘中保特卫’总裁许则匀失踪的新闻开始正式在各大媒体平台上大幅报道。
半小时后,‘中保特卫’股票跌停。
触目惊心的绿色下面,一条平冷的水平线。
太阳照在她的眼皮上,她只觉得刺眼。
眨一眨,却落下一滴极重的眼泪。
泪珠在桑蚕丝面料上融入,晕开,边缘呈发散状的细细纤维。
孔徽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知意,走。”
他的眼神在说:“有消息了。”
知意的心跳重新提振:“走。”
阿姨在后面跺脚:“堂少爷,让小姐吃了早饭再走呀!”
……
这次开的是孔徽在申城的座驾,加长,但没有许家那辆过于夸张。
助理把餐点带到了车上。
“吃吧,吃饱了好赶路。”孔徽没有什么安慰的话,但陪伴做得很到位。
像知意这样级别的老板,任何事,处事不惊,应该已经成为了习惯。
而孔徽自诩,作为常年不见面的堂哥,他并不是那个能让知意卸载成熟伪装,释放脆弱的那个人。
他能做的只有陪伴。
将近整整一个白天,他们到达。
目的地不是平都,也不是玉南。而是东南沿海,长着椰子树,以牛肉丸和清汤火锅儿文明的山城。
医院停车场。
下车时,知意步子是飘的,腿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