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皮跳了跳,紧张道:“咱们接了人就走吧?”
“嗯。”
前方,出现一座两层高的小白楼。
不显眼,不豪华。
岳泽从副驾回头,说:“许总,到了。”
是疗养院。
说是奈施施受了伤,暂时在这里接受治疗。
许则匀开门,长腿轻松着地。绕到另一边,伸手。
嫩白的柔荑轻轻搭在他手心。
他用力,握住,知意借着他搀扶的力度下车。
抬头,便迎上他漆亮如墨般,覆着乌长羽睫的眸。
他眼中有玩味,语气是悠悠的:“急着回去,跟哥哥结婚啊?”
……
许则匀得到一记小粉拳,心满意足地往前走了。
走廊上,静得吓人。
像是为了某位尊贵的病人,清空了一家疗养院。
许则匀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过一副对讲装备,黑色的小方块别在腰后,透明卷曲的信号线从他T恤下摆钻进去。
他回头,唇角勾着不对称的笑,引诱。
“腓腓,来帮哥哥。”
说着,便双手撑着膝盖,上身弯下来,和她平视。
知意精致的眼睛,很不客气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但还是乖乖走上前,帮他把线在腰部顺好,然后小手蹭过他的腹肌和胸肌,从锁骨处拉出来。
耳机别在耳后时,许则匀立刻被染上认真工作的性感。
她看着他摆弄手机,横持,双手操纵着方向,使无人机在疗养院上空快速飞了一圈。
许则匀根据回传的图像,跟岳泽交代了几句,立马有身材健硕的年轻人小跑到达指定位置,站岗放哨。
然后,才接过下面人递过来的图纸。
他就在大厅,也不往里面走。
拍了拍沙发迎客沙发,示意知意坐下等。
于是她便耐心的,看他拿着碳素铅笔,对铺平了的大大纸张圈圈点点。
突然之间有一种平行时空都错觉。
许则匀少年时,大概就是这么认真的汲取知识吧。
如果他生在一个普通家庭,他的父母没有为了民众而负重前行,他会过怎么样的生活?
她卷翘的,根根分明的睫毛扑闪扑闪,把心头难以名状的遗憾扇动飘散。
奈施施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