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流烟开口大声说:“老爷,夫人!昨夜里,奴婢突然被人关在了房内,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有意为之,想陷害我家小姐!”
此时,顾珩的眉眼间已经露出了深深的不耐之情。
与他而言,真相并不重要。
被陷害的人太蠢了,就凭这份蠢,也该受罚。
他略一抬手,两个丫鬟立马上前,抓住安茹的手腕,拉平了她的手,手心朝上。
嬷嬷踮了踮戒尺,动作干脆利落地狠狠挥下。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安茹疼得含胸驼背,泪光在一瞬间冒了出来。
安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了全程。
她的手心发红,肿得很高。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顾珩看着安茹委屈落泪的模样,仍旧严肃道:“今日的惩罚,不仅仅是为了维护你的脸面,更是为了维护我们顾家的脸面!”
的确,如今这里只聚集着她们一群人,包括各自身边的丫鬟。
其余下人全部不许靠近这里。
顾珩显然很在意他们顾家的名声。
打完后,林夫人看着掩面哭泣的安茹,摇着头到底还是没能再说出什么重话来。
众人散去后,安茹回了房间。
夜里,安宁听到了隔壁安茹的哭泣声。
她扯了扯嘴角,幽幽道:“原来她也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
此时的安茹正趴在桌上伤心地呜呜咽咽,流烟心疼地拿蘸过冷水的手帕为其敷着手心。
她嘴里抱怨道:“侯爷真是心狠,那么厚的木尺,奴婢看着几乎都要生生打断了……”
安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向上看了看,哽咽着问:“我昨晚当真脱光了衣服躺在草丛里了?”
流烟一听她又伤心了,忙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小姐只是扒了外衫,也没有多少人看到……”
“流烟,安宁这个贱人怎么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她妹妹!我不如直接吊死在这房梁上算了!”
一旁的丫鬟上前又递了个帕子,安茹看到她后,瞪圆了双眼,质问道:“昨晚就是你带着我出去的对不对!你为何不制止我,任由我出尽了洋相!”
丫鬟扑通一声跪下了,委屈地说:“小姐糊涂了,昨夜里我压根没有跟着您一起,是您自己走出去了,毕竟您连床榻和草丛都分不清了……”
“您平时也只会让流烟跟着,昨晚奴婢怎么可能在您身边?”
安茹一噎,是啊,昨晚她的确什么都分不清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走出去的?
“那又怎样!你没能发现我的异常,就是无能,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说罢,那丫鬟像是解脱了一样,干脆起身走了出去。
屋内安静了一瞬,随后安茹突然推了一把流烟,怒道:“我那么信任你,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在!”
流烟当即委屈地大声嚷嚷:“小姐不是知道吗?奴婢被人关起来了!”
安茹还想说,门突然被重重敲响了。
这敲门的声音格外突兀,几人瞬时闭上了嘴,就听到安宁清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安茹,你是嫌自己被罚得不够重吗?大半夜里鬼哭狼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