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韫窝在沐驰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没有哭声抽泣,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
沐驰也没有睡着,胸口的衬衫被泪水洇湿一角。
湿漉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声音也变得哽咽,喉结轻颤,就连薄唇都有几分翕动。
“哭得我心疼。”
他的手掌捧着司韫的侧脸,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额头一路下滑。
吻过她的眉间,将她眼尾的泪珠吞噬,轻触她的鼻尖。
轻吻她的唇,动作轻柔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搭在她腰间的胳膊用力收拢,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被人注意到情绪时,司韫更委屈了,泪水流淌得越发汹涌。
沐驰用指腹轻柔地拂去她眼尾的泪珠,睁开的眼眸里透着几分赤红。
“我的户口本也放在你这里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想跟我领证了,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司韫睁开眼睛看着他,彼此的鼻尖相触。
“领证了那些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同时也清楚地知道。
这些问题没有解决,他们也可能会离婚。
“给我时间,我能处理好。”
“等我好不好?老婆。”
司韫微抬下巴吻他,轻触后松开。
原生家庭是每个人都难以和解的课题。
并不是每个相爱的人都能结婚,领证最后能在一起一辈子。
就像他们这样。
司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你说如果我们拿到户口本时,就去领证。”
“我们现在是不是该离婚了?”
没有如果,沐驰在某些事情上理智得要命。
他很早之前就清楚地知道,他会娶宋媛当妻子,然后跟司韫生活在一起。
所以他从未想过先斩后奏,在那七年里跟司韫领证结婚。
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一张证而已。
可有可无。
但对于司韫而言。
那是她的归属地,是她身份合法的象征,更是她光明正大地拥有一个家的证件。
司韫也知道沐驰的所想,所以一直都在逼他做选择。
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她又贴了上去在他的生活里出现。
又或者不是她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让沐驰产生了危机感。
沐驰也不会突然同意跟她领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