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这儿包了多长时间。”
“许总包了一天。”
“这些冷了,给我重新上一份吧,还要一瓶红酒。”
“好的您稍等。”
司韫望着窗外的海边,看着服务生忙碌地撤下桌子上的食物再换上新的。
她的身子后仰,有些慵懒的靠在椅子靠背上轻晃着红酒杯。
望着窗外的海景有些失神。
这是她第二次来海城的海边,也是第二次来这家酒店。
第一次来这儿仅仅是因为她随口说的一句话,沐驰开了二十多个小时带她来。
19岁生日那天晚上,沐驰给她亲手做了蛋糕,两个人就在她租的出租房里庆祝。
那个出租房很小,小到一张床加上一个沙发外,没有其他的空间布置。
沐驰的腿又长,他坐在沙发上缩着腿。
无论是他矜贵的姿态还是墙角塞满了的奢侈品,都与这廉价的出租屋显得格格不入。
反倒是沐驰亲手做的蛋糕,丑得可以融入到出租屋里,只是太丑了,丑到她完全看不出是什么。
沐驰委屈地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圈着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锁骨上。
闷声说着:“看不出来吗?画的是你啊。”
司韫都被气笑了,“我有那么丑吗?”
“嗯,很丑,也就跟我配而已。”
“不要脸。”
司韫的声音都染了细微的哭腔,蛋糕上的蜡烛火光笼罩了整个出租屋。
有一种她终于有家了的错觉,她闭上眼睛许愿。
下一个生日的时候可以和沐驰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像沐驰一个像她,再养一只猫一只狗,一起去旅游去看海。
她吹灭了蜡烛,屋里一片漆黑,如同她的愿望般隐入无人知晓的黑暗之中,永远不可能实现。
“啪!”沐驰打开了昏暗的白炽灯。
屋里恢复了光亮,沐驰坐在她面前切着蛋糕,问她。
“小祖宗,许了什么愿望?”
那时的司韫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知道她许的愿望。
将蛋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想去海边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