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背我吗?”这句话提出以后桐月总算是被执拗的牛岛放下,她捂了会刚刚被他肩膀抵住的地方,摇晃的她是真心累。
索性蹲下缓了缓,后知后觉看出来的牛岛歉意的说了抱歉,他是以为她要跑。也跟着人一起蹲下,想看桐月的情况。
“。。。我不是故意的”牛岛再次道歉。
“请我吃冰淇淋”
“好”
“请十个venchi?”桐月抬头,牛岛依旧说好、百依百顺。明明这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还是答应的这么快,桐月忍不住想笑。
她自己憋住,伸手要牛岛背起来,换过了姿势后觉得舒服许多。安安稳稳的反倒是困倦,失眠很长一段时间里难得她有了睡觉的念头。
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了。
说了个酒店的房间号,安心的伏在牛岛宽阔的肩背上,熟悉的气息萦绕像是她在做梦。迷糊里听到牛岛一声询问。
什么时候回家,这几个字桐月停了好一会,盯着对方的侧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早就没有家了,若利”
家的含义她搞不清楚了,她已经断舍分离过多,现在看来似乎是满身空空,剩下的只有一条回不了头的前路。
桐月说着说着自顾自轻笑一声,像是自我嘲讽一般,倦怠的再也不想说话。
深夜放大了许许多多的情绪,那些难以释怀的重提。她记忆清晰在那个雨天,甩开了重要人的手。
“我把阿北赶走了,若利,他也不要我了”,都是她的错。推开之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留下的只有日日夜夜的自我埋怨。
肩上的湿意让牛岛意识到了她对于北信介的看中,他张口想说点什么,不期然想到如果今晚是那个人在,她是不是会不那么伤心一些。
解除了他自己的婚姻之后,牛岛第一个想到的是想与桐月说开,认真地做一份告白。
然而此前桐月爱的一番话让他放下了私心,他不想做打扰她幸福的第三者。毕竟比起自己的幸福,很显然桐月的意愿倾斜更大。
桐月绫秋喜欢北信介,他们是相爱的、单单这一点让牛岛若利止步在朋友的界限里。明明他来的也不晚,为什么始终迟了那人一步呢。
能不能回头看我一次?
“可我要你”绫秋,我只要你。牛岛重复的开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那天晚上的回家路上他遍遍的肯定都落了空,睡去的人一句都未曾听见,牛岛却依旧还要说。
他们之间差的是运气吗?不然怎么次次都错失。迟钝的爱意来势汹汹。
进了酒店后牛岛并没有多停留,毕竟球员的统一楼层人多眼杂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牛岛回自己休息的住处睡了一晚,隔日起了个大早。
想到昨晚桐月说的冰淇淋,他问过了周围有懂的队友,过了几个街道买到了冰淇淋,朝着酒店返回的路上头一次牛岛心里无比轻松,脚步越发的受影响快了起来。
最后是跑着到了门外,按了房间门铃,里头没回应。他开始思考是不是来的太早,很明显昨天桐月的状态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懊悔里隔壁房间出来了一个打扫的阿姨,看了眼牛岛,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来意,提醒了句这层的一早上就离开了。
“你啊,来迟了”
听到这里牛岛猝然冷下,阿姨推着清扫车到牛岛身边,开门后内里早是空空。
桐月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而牛岛甚至连个能联系对方的方式都没有,他们从亲近的人生疏至此。
“谢谢”牛岛道谢后离开,站在街上许久,袋子里的冰淇淋也化成了水,混作一团。
他该去哪里?
而另一头的桐月在前往机场的大巴上回忆昨晚,宿醉的后果导致有些断片,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送她回的酒店,问了周围人也没一个知道。
这事情在她这不了了之,纵使依稀记起也只当是一场梦。
细数两人相识至今,牛岛才发现那段时间是如此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