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刘表当真撤军了?”刘备立于城墙之上,望着远处逐渐远去的敌军,不禁感到十分困惑。如今皖城守军不足五百,若是对方继续日夜不停地攻城,只怕是守军将士们也会疲惫不堪,疲于应付,攻破城门不过是顷刻间的功夫,可为何?他们要撤军?
侯成想了想,说道:“主公,依末将之见,会不会是权御公子的援军到了?据我军的斥候探查,对方在离皖城不足三十里地的山谷出口处设有伏兵,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听到这话,刘备点点头,心中稍感宽慰:“极有可能……只是不知政儿是否安全,那孩子一向聪慧过人,但愿他能平安无事。如今我们被困城中,与外界失去联络,必须想办法将这里的情况告知权御公子,好让他们有所防备。”
一旁的陈到连忙说道:“主公不必担忧,既然对方如今选择安营扎寨,那便说明他们并未得逞。只是如今外面都被刘表军包围了,水泄不通,即便我们想将书信送出去也绝无可能啊。”
刘备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城中可还有其他出路?或者有没有办法可以联系到附近的友军?”
陈到摇摇头,无奈地说道:“主公,这皖城四周皆是敌军,且我军与附近友军之间的道路早已被切断。如今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坚守城池,等待转机。”
刘备心中一沉,他知道陈到所言不假,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他转身望向城内,只见百姓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刘备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座城市和城中的百姓。
看着将士们疲惫不堪的模样,刘备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当即冲着陈到嘱咐道,“吩咐将士们去休息吧,我看,刘表军短时间是不会来攻城了。”
“这……”
陈到略显迟疑,敌方动向尚且不明,若是不派一些士卒进行巡逻,陈到担心会出现差错,可看到刘备那副坚定不移的眼神,陈到只好应下。
而在吩咐将士们去休息后,刘备则是身先士卒,亲自站在城门之上监视敌情。
这一夜,显得既漫长,却又十分短暂。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刘表军出奇的没有展开行动,反而是一直在严防死守,防备有人前来偷袭。
第二天醒来,刘琦一脸阴沉,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若对方真是来驰援刘备的,为何如此耐得住性子止步不前?甚至还有心思吃饭睡觉唱歌?开什么玩笑。
不管刘政此人多么精通算计,可自己的父亲如今生死不明,危在旦夕,他如何能耐得住性子?
而李儒经过一夜的思考,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明显是知道他们在此伏兵,可为何又故意装作不知道?而且,还偏偏装成一副莫不在乎的表情?
思索无果,李儒当即向刘琦提议道,“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分兵行动吧,留下一半兵马在此处镇守,其余人马则继续攻打皖城,否则再拖下去,敌方的大部队人马只怕就要赶到了。”
听到这话,刘琦颔首示意,表示赞同,显然他内心深处亦有如此盘算。然而……心头难免掠过一丝忧虑——倘若敌方领军人物果真是那勇猛无敌、威震天下的李存孝与吕布,仅凭手头这一万兵力,真能抵挡住他们的凌厉攻势吗?就算此地地势不利骑兵冲锋,但若他们弃马步行而来,直接率军冲杀过来,又当如何应对?
环顾己方阵营,试问哪位将领有足够实力抵挡得住李存孝的雷霆一击?又有谁能与吕布一较高下?一旦此处军心动摇,防线崩溃,李存孝率领的大军势必如潮水般涌入,届时正在强攻皖城的己方部队必然陷入腹背受敌之境,结局唯有惨败!
"且稍安勿躁!再等等!"刘琦并未立刻采纳李儒的计策,反而陷入沉思之中。
李儒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却也无言以对。
另外一边,秦良玉的军营内,他们的脸上同样布满了愁容,只见秦良玉叹息道,“元直先生,虽然此计的确暂时拖住了他们一晚,可时间一久,我们还是毫无行动,他们必然会起疑心。可是,一但我们轻举妄动,必然会被其察觉到我们的真正兵力,这该如何是好啊?”
听到这话,徐庶也是陷入了沉思,虽然成功拖住了对方一晚,可到底也是杯水车薪。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