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给本将军杀过去,将那大耳贼碎尸万段,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袁术气得七窍生烟,在后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许多士兵纷纷临阵脱逃,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遏制,整张脸因极度癫狂而扭曲变形。
"岂有此理!朕可是堂堂袁家嫡子,家世显赫,四世三公之后!只要朕一声令下,自会有数不清的人为我卖命效力。而你刘备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卖草鞋的穷酸小贩罢了!你有何资格与朕一较高下?"
袁术躲在中军帐内,对刘备破口大骂,全然不顾自己此刻的形象有多么狼狈不堪。尽管距离遥远,战场上充斥着嘈杂喧嚣的喊杀声,但他才不在乎刘备是否能听到这些话呢,只管尽情发泄心头怒火即可。
正当袁术气急败坏之际,突然看到纪灵带着一群残兵败将惊慌失措地朝这边奔逃过来,满脸都是惊恐和焦虑的神色。
"主公,快快撤退吧!若再迟疑,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啊!"
纪灵满脸焦急之色,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与绝望。他的脸庞沾满尘土,浑身衣物破损不堪,狼狈至极。
"大胆!竟敢对朕如此无礼!"袁术怒喝一声,气得脸色发青,"岂有此理?朕何时变得如此落魄,竟被一个织席贩履之徒如此欺辱?"
话未说完,只见一支利箭如闪电般从半空中疾驰而过,带着凌厉的风声,擦过袁术的面颊,直直地插入他身旁一名士兵的脖颈之中。
刹那间,鲜血四溅,那名士兵惨叫一声,身体摇晃几下后便颓然倒地,双手捂着伤口痛苦挣扎着。殷红的血液如泉涌般流出,溅落在周围地面以及袁术身上,触目惊心。
眼前这一幕令袁术惊愕不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神情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呆滞。
原来,这便是所谓的"专治嘴硬"。面对如此惊险的局面,袁术再也不敢胡乱叫嚣,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别发呆了主公,快撤吧!”
纪灵叹了口气,见袁术这模样,只是硬生生的将其扛到了马背上,旋即指挥着大军后撤。
可事到如今,刘备又怎么可能错过击杀袁术的大好时机,当即不顾代价的率领大军追杀而来。
眼见刘备在后方穷追不舍,纪灵叹了口气,将袁术扔给了张勋,自己则是准备率领他麾下残余的三千士卒前去拦截刘备。
“纪灵,你想做什么?”
张勋皱了皱眉头,不由得有些遗憾。
听到这话,纪灵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已经别无他法了,必须得有人进行断后,否则我军必将全军覆没!带着主公,逃的越远越好,刘备兵锋正甚,我等恐怕再也无法抵挡了。”
听到这话,张勋心中也是颇为沉重,好歹同僚一场,他又岂能不动容。
只可惜,事已至此,再怎么做也无法挽回颓势了,原本他们寿春就已经没有多少士卒了,此番可谓是倾巢出动,可经此一战,算是把最后的家底打光了。
自袁术称帝以来,他们不知多少次被撵如猪狗,又有多少次被逼入绝境,事到如今,他们也彻底失去大势了。
而在纪灵率领着三千名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士卒如铜墙铁壁般挡在刘备等人面前时,他们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莫非是想保护你们的主公不成?"刘备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纪灵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之所以能够有今日的地位和成就,完全仰仗于主公的知遇之恩与赏识提拔。如今主公身陷险境,属下无能为力,唯有在此处拼死一战,誓死也要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