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燃心底一沉,如果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有些着急无措的要解释:“阿浔你冷静点,听我说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呵,季时燃你在说什么啊,你说你帮助我的竞争对手赢得竞选比赛是叫保护我?你知道嘛我就差在投资资金的三个百分点就拿下莫科了,你到底为了帮助VJ投了多少巨资啊?!”
“阿浔”
黎知浔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呼吸困难,头发晕的厉害,眼眶里装满了泪水但始终没有让眼泪落下,就这样眼眶通红地看着季时燃。
“我一直觉得,觉得现在我还可以完全信任你了,我可以放心将我的背后交给你的。可我没想到你会在背后给我捅了刀子你知道我在会场内听到光耀时在想什么嘛?——我不相信!我这段时间是怎么努力的你都知道,你也知道莫科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你还是这样做了。”
“不是的,阿浔是因为你被他们盯上了,拿下莫科你会有危险,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不需要!!”黎知浔歇斯里底地喊出声来,心脏也随着情绪的剧烈起伏而猛的收缩,脸色煞白。
季时燃也因为黎知浔这一声,身子轻颤了一下,拳头捏的很紧,目光沉了下去。
“黎知浔,身为你的丈夫我真的是出于想保护你”
“那就离婚!”听到丈夫这两个字的瞬间,黎知浔火气瞬间上来了,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接受身边的人背叛了自己。
但怒火达到顶峰的瞬间,这句话脱口而出,就连黎知浔她自己都愣住了。
空气如瞬间进入了冰河世纪,沉冷的吓人。窗外黑云压城,雨滴疯狂地砸在玻璃上,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了起来,让人难忍。
黎知浔身子轻颤着眼里含着泪水:“季时燃,你越界了。”
季时燃眼瞳变得很深,眼神死死地盯着黎知浔,眼睛红的快滴出血来。
黎知浔闭了闭眼,忍住了哽咽声,逼迫着让自己保持最后的理智说完:“从一开始我们白字黑字签下的协议中就写了,在任何时候不得损害对方的利益,不能越界去擅自插手对方的事业。”
这话一出季时燃依旧是沉默着,黎知浔皱眉痛苦地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着季时燃:“我们离婚吧。”
季时燃拳头捏的很紧,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破了口血滴溢出染得指甲也变得血红的,他最终还是没有回答黎知浔。
黎知浔也不再停留大步离开了,在离开的那瞬间,季时燃像是忽然间回神了,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砸到桌面上,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大口喘着气。
而黎知浔离开书房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些必需品。
在床头柜里翻到了那一纸协议,握着那张白纸的手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好像这张纸是多么沉重的东西,直到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一层水渍,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她一股脑地将这白纸撕成了碎片,起身拿着自己的行李下楼。
一直在楼下客厅不安地等待的管家见黎知浔这幅模样,还拉着行李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就急了。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啊!”
黎知浔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没回答管家的话,拉着行李推开了大门。
陈哥是今天的值班保镖,在门口站着,见黎知浔出来,忙替她打伞:“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黎知浔将口袋里的钥匙放在陈哥的手上:“去”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也不敢回家让黎闵知道了这件事,最后只能叹气。
“去馨院吧。”
那时江瑜还在,他们一家去L市玩时,因为江瑜觉得这个城市很美很舒服,于是黎闵就在这买下了一栋房子,取名为馨院。
从小就跟着保护黎知浔的陈哥自然知道这是哪。
“可是L市离这里很远啊。”
“嗯我知道,那就辛苦你开车了,陈哥。”
她只是想暂时离这里远些,好让她有个空间喘喘气。
陈哥看着黎知浔哭的红肿的眼睛,心疼的应声:“不辛苦,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
黎知浔忽然笑了。
“谢谢你陈哥,你的话有安慰到我了。”
暴风雨还在继续,像是在呼应着这场悲伤的情形,风呼啸着似在呜咽,黎知浔在车窗的倒影中看见了自己流泪的双眼。
就好像这个世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