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后面、左右四面八方都有点点火光亮起、飘起
“是火箭”
“中埋伏了”
“跟他们拼了”
“”
火箭落下,并未伤到人,只照亮了一张张惊慌愤怒的脸。
阮良才大叫一声“官爷,误会,我们是南边来的灾民”
话音未落,宛若蜂群齐舞的嗡鸣声传来,阮良才不及反应,已经被人扑倒在地上“小心”
同火箭全然不同,这次来的,是涂着黑漆,不见一丝反光的羽箭,从黑暗中无声无息钻出来,直到刺入人体,才发出“嗤
”的声响,然后很快被惨叫声掩盖。
此起彼伏。
阮良才听的目眦欲裂,就要推开身上的人冲出去,那人却死死抱住他“头儿活、活下去”
没了声息。
阮良才推他“小由小由”
却摸到一手鲜血,和没入身体的数根箭矢
“小由”
哽咽声中,是无尽的悔恨。
“跟他们拼了”
然而没有人跟他们拼火箭开路,漆箭杀人,一轮过后又一轮,将所有会跑、会动、会出声的生命,全部钉死在地上、树上,直到再无半点声息。
周围的火把次第亮起。
“若有活口,留两个就行,其余都杀了。”
“是。”
穿着轻甲的兵丁,一手钢刀、一手火把慢慢从外围朝中心靠拢,看见尸体,不管还能不能喘气,都在脖子上补上一刀弓手依旧停留在原地警戒。
忽然一道人影猛地蹿起来,扑倒一个兵丁,火把熄灭,周围暗了一圈,附近士兵急忙冲过去帮忙,却听被扑倒的兵丁叫道“是死的,大家小心”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空挡冲扑出,贴地急窜。
弓手松开弓弦,箭矢如雨,却也不知中了没中,周围一片死寂。
片刻后,有人拨开沾血的树叶。
“他受了伤,走不远。来一队人跟我追,剩下的人继续清理,不得走脱一个”
“是”
阮良才捂着淌血的腹部,拖着一条腿,杵着刚刚抢来的钢刀,在林中一步一步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