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言淡然撩袍坐下后挑了挑眉道:“你说我印堂发黑,是身体上有病症,能否细细说来?”
他当然是不信的,不过今日本也无事,就听听这人能讲出什么门道来,权当乐子了。
南姝摇摇头,“先不说病症,只待我给道友算上一卦。”
“哦?你会算卦?”
久言闻言有些诧异,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只道是个灵力低微的修士罢了,看着是有些像玄门那些装模作样的人。
南·装模作样·姝淡定掐手算来,片刻后眉头微皱。
奇元凑到九言耳边小声道:“小师叔,这修士定然是骗子,你可莫要被她骗了。”
九言不置可否的笑笑,而后‘啪嗒’一声又打开折扇轻摇起来,神色慵懒倦怠。
南姝淡淡道:“道友是药宗鹤长老门下亲传弟子久言。”
奇元冷哼一声,“只稍有心的人打听一番就能得到这消息,还用你算?再说了我小师叔在这一代可是鼎鼎有名的天才,你不识得才奇怪吧。”
‘宿主,他嘲讽你耶,这你能忍,叔可忍,婶也不能忍,给他点颜色瞧瞧。’
狗蛋莫名兴奋,不遗余力地撺火,它想要看好戏。
南姝眸底划过一丝幽光,‘哼,我可是手握剧本的女人,裤衩子穿什么色都能给他曝光出来。’
毕竟是后期的重要男配,原文里他的身平可是有详细的介绍说明呢。
“自然是不止这些的。”此时稍浓烈的光线沾染了她眼睫,清然眼眸落了一丝笑意。
“你七岁光屁股满宗门跑,鹤长老在后面提着棍追,后面被抓住打了一顿,但是你仍旧不悔改,之后还将自已的裤衩子都剪了,立志要当光屁股侠。”
“九岁时你吃下自已炼制的丹药后窜稀窜了三天,后来还将这丹药偷放到宗内膳堂的菜里,导致上百弟子一泻千里,至今还是未解之谜。”
“十岁时你把。。。。。。”
“停,别说了,求你。”
久言打断了南姝的话,面色霎时爆红,这些原本他已经逐渐忘却的往事此时被提及那是十分的令人社死。
奇元此时也震惊了,什么光屁股侠的事他不太清楚,但说起那起上百弟子同时窜稀的事件那他可就太知道了。
因为他就是那起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而后他转头看向久言,见他此时垂头不语,也大概知晓南姝说的应该是真的。
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事居然是他崇拜的小师叔干的?!
狗蛋在南姝脑海中狂笑不止,‘哈哈哈,笑不活了,估计他现在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吧。’
南姝又正色道:“如今道友该是相信我了吧。”
久言此时手脚无措,垂着眸子不敢看她,喃喃道:“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南姝说的第一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知情的人也不会外传。
而第二件事确实在宗内至今还是未解之谜,始作俑者是他本人的事绝无第二人知晓。
由此可见南姝也确有几分真本事,想来是可信的。
要是狗蛋知道他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自家宿主,那只会神色沧桑地摇摇头,感叹一句:还是太年轻了啊少年,这世道远比你想得复杂。
南姝薄唇轻启:“你有病。”
久言下意识就想大声反驳,但抬眸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他又心虚了,毕竟才刚说了信她来着。
“不信?”南姝见状眸子色微深,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没病起来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