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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蒙大赦，他马上亮出手机：“你找别人合唱哈，我接个电话。”

费卓再不情愿，也没胆子让慕辞挂顾林洬的电话。

从包厢出来，慕辞躲进了楼梯间，戴上耳机。

联盟还是早上，视频画面有些失真，但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疲惫。

慕辞：“你……是不是又一晚上没睡？”

易黎情况不太好，顾林洬已经两个晚上没睡觉了。

“睡了会儿。”顾林洬弯眸笑了笑。

从接到易黎出事的那个电话起，他就很累，到青川后这种倦怠更是与日俱增，好在每天都能见到慕辞，哪怕隔着视频，看的是计算机处理的失真画面。

“外公让我下周回云城，我干脆趁此机会把护照偷出来，去找你得了。”慕辞坐在楼梯台阶上，托腮瘪嘴，模样不太高兴。

“然后刚下飞机就被人逮回去。”

“我有青川永居证，我下飞机就申请政治庇护。”

“哦。”顾林洬反问，“慕家在外交部没人？”

“我……你……”慕辞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想到什么，他眯眼说，“你又不让我跟外公提易阿姨的事情，又不支持我偷护照。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去看你嘛～”

顾林洬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ICU里仍旧昏迷的易黎。

确实。

他并不想让慕辞出现在易黎面前，他不想易黎在自己做好准备之前看出自己和慕辞的关系。

如果那样，他们会闹得很难看，会他和慕辞未来的平静生活带来变数。尽管他对床上的女人很失望，也已经没有剩余多少母子情感，但他也并不希望自己厌恶她，最后恨上她。

“不说这个了。你现在在哪儿？”

慕辞对顾林洬生硬的话题转换有些不满，但还是答了话：“和他们在长岸唱歌。”

“长岸？”顾林洬蹙了蹙眉，但没多说什么，只是笑问，“费卓没缠你？”

“哎呀，顾老师真是料事如神。”慕辞脸上摆出夸张的苦色，“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就要和他一起唱好汉歌了。你能想象吗？胖飞那破锣嗓子唱好汉歌，咦～”

“哈。”脸上沉郁之色少了些，顾林洬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屏幕里的慕辞，半晌沉默后说，“我很快就回来。”

慕辞抿唇，抬手抚着屏里的人淡笑的眉眼：“我在呢。”

两人的视频没再持续多久，顾林洬那头护士叫了他一声，似是有急事，叮嘱慕辞早点儿回去后挂断了。

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慕辞发了会儿呆，直到听见楼道灯闪动，他听见楼下传来暧昧的亲吻声，他才慢悠悠站起身。

他虽然没兴趣听现场直播，但是好奇心驱使，他还是低头隔着楼梯空隙看了一眼。

俩男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大叔，一个少年。

裤子脱了，咦，辣眼睛。

他蹑手蹑脚的溜出去安全通道，轻声关门后，才靠门揉了揉了受伤的眼睛。

“慕辞，你……”

声音从旁边传来，慕辞抬头看过去，是阮堂周。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手里拿着电话，应该是刚挂断。

“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呵呵呵……”慕辞强笑说。

阮堂周像是没看出慕辞的不自然，哦了一声。

“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