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夕旁边的椅子仍旧空下来,陆离铮没来,可她在大课间的时候看到条微信消息。
更类似报备。
llz:[我有辆车到,要提车和试跑,今天不去学校了。]
有错愕于陆离铮这种桀骜如风的人会发这样的消息,却抑制不住心跳的回他。
她回:[知道了,我的小多肉看起来快开花了。]
llz:[嗯,那我明后天去看看。]
校园里的树木种类繁多,操场的枫叶与银杏对秋日感知最明显,率先开始变色呈出颓势。
钟浅夕歪头看梧桐叶泛黄的卷角,又温柔抚摸多肉的叶片,柔声哄,“你要开最漂亮的花花哦,因为。”
她想了想,浅笑补全,“因为我最喜欢你啦。”
整个高二在鬼哭狼嚎里结束了第一天的晚自习,为了防止有学生跑路不回校,校领导特地把高二自习的时间延长,与高一放学时间错开。
也不能像中午那样去小吃街自选吃什么了,外卖成了唯一的可口选项。
铁栏内伸出的手仿佛业火中苦熬的凡人,路人不知道缘由,看到往往被这场面惊诧。
有没有晚自习对钟浅夕来讲倒没什么大影响,入秋后天晚的早,她本来也不怎么回福利院吃完饭,聚集起来写作业效率更快。
附中的算盘没打两天就直接被教育局下红头文件痛批叫停。
据悉举报方是一中校领导,一中矗立在市政府后身,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备受监管,不能抢跑,干脆举报别家学校违规开始抢跑。
滑铁卢被对家造就,校方的愤怒无处宣泄。
阎王周一升旗仪式讲话时说的还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到周三下午把整个高二在自习课拉去礼堂,讲得已经是问句了,“期中八校联考有没有信心压倒一中?”
冷场的尴尬。
阎王面无表情的又质问道,“你们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没有冲劲儿?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依然没什么人回应他,这年纪的学生是体会不到那种和学校荣辱与共的感觉的,不用上晚自习开心还来不及,哪那么多苦大仇深?
但就跟海明威所写无差“一个人诚然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来了来了。”清冽微沉的嗓音回荡在诺大的礼堂里,众人纷纷回眸。
少年黑衣黑裤,身姿清隽,指尖把玩只金属钥匙,懒散地靠在庄严肃穆的大门口,掀眼皮倦怠讲,“我有信心,能散了吗?”
“……”钟浅夕怀疑如果不是陆离铮捐了楼和最新的新媒体器材,阎王现在就能让他滚出去。
不过这句调侃意味占了大部分的话倒是转移压力间接拯救了她。
钟浅夕长期屠戮成绩榜单,阎王刚刚问大家,更多实际是在问她。
她是不敢应答的,十岁以后钟浅夕就再不敢说“绝对”这两个字了。
来到沐城后的所有考试或比赛,她都会抱着尽力而为的心态做,许是小时候家里人要求必须拿头筹,光环带久了,不愿摘。
可更多的时候都还挺随缘的,直面现实丢什么人呢?
有人居高楼,名师围绕划重点,有人住危房,明天还得去打工。
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