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年轻,为何阴蚀大法竟修得比宫主还要精?”寻梅几乎不敢相信。
环顾四周,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离开为好。
思及此处,寻梅快速背起夏雨,疾步离开。
远处,有人影摇晃,一闪即逝。
梁以儒找遍了京城也没有找到夏雨,睿王府说是不在,去了府衙又说今日不曾看到,跑到宫门口也说没有去过。
夏雨好似失踪了一般,就连她最喜欢去的酒楼茶肆,也都没有她的踪迹。
他不怕别的,就怕这丫头脑血冲头,一个跑去北峰山。
若是如此——
梁以儒捏紧了袖中的拳头,容色凝重的站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很久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而后是一个女子微喘的喊声,“请问,这里有谁叫梁以儒吗?”
相宜一怔,回过神快速跑向门口。一开门便不悦道,“什么梁以儒,我家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蓦地,他愣住,“夏、夏——”还未说完,相宜撒腿就往屋内跑,“公子、公子,夏姑娘回来了,夏姑娘回来了!”
梁以儒抬步就小跑,“人呢?”
相宜喘着气,“门口,被人背回来的,好像受了伤,伤得不轻。”
一听伤得不轻,梁以儒领着衣摆就飞奔,及至寻梅跟前,只一眼她背上的夏雨,整颗心都揪了起来,“阿雨怎么了?她怎么了?相宜,去请大夫,快!”
相宜“诶”了一声就想往外冲,却又被梁以儒一把拽住,“不许去街上医馆,直接去睿王府请大夫,明白吗?坐马车去,快!”
“是。”相宜明白梁以儒的意思,只有去睿王府请大夫,才能确保夏雨的安全。
梁以儒快速抱起夏雨,抬步朝着卧房走去。
寻梅跑了一路,此刻已然精疲力竭。跌跌撞撞的跟着梁以儒进去,唇瓣干裂,嗓子干哑得几近冒烟,“救、救她。”
闻言,梁以儒随即去捏了冷毛巾,替夏雨擦拭脸颊。
她的身子,似乎滚烫得令人害怕。
乍见寻梅奄奄一息,梁以儒又急忙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你没事吧?”
寻梅摇头,“一定要救她。”
梁以儒重重点头,却只能在房内来回走动,焦灼而又无能为力。他不是大夫,无法现在救治夏雨,只能眼睁睁等相宜搬来救兵。
“阿雨到底去哪了?”他问。
寻梅一杯水下腹,听得这话,愣是一言不发。
“是不是去了北峰山?”梁以儒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她真的去了北峰山?这丫头!胡闹!简直胡闹!”
寻梅抿唇,“敢问,你与少主是什么关系?”
脚下一顿,梁以儒身子微僵,“我们——”他迟疑了一下,望着床榻上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夏雨,艰难的笑了笑,“青梅竹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