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周璟茶言茶语:“你有什么对不起孤的?不过是一家团聚,忘了孤这个外人罢了,孤还能和你计较?”
“一炷香算什么,你就算让孤等上一天一夜,孤也不会有怨言的。”
慕梓寒:……
周璟虚弱的咳嗽,将帕子抵在唇角,然后吐出一口血来。
“只是孤身体不好,赶路过来,实在不适。”
“但你放心,孤不舍得怨你。”
慕梓寒惭愧的想给他跪下!
她真是太十恶不赦了,她是罪人!
柳家在外等了许久,就见慕梓寒殷勤的从马车里搀扶了个病殃殃的男人下来。
举止亲密。
他们是从慕梓寒嘴里得知还有个哥哥的,就是身体不太好。
“这就是小衍?”
还不等慕梓寒接受,娇弱太子此刻很会来事。
“外祖母,舅舅舅母好,我是梓寒的未婚夫。”
他这会儿说的是我。
柳岩眼皮一跳。
眼前的男子通身的贵气骗不了人。
周璟那张脸又实在硬朗俊美,柳岩还要再看,男人一抬眼皮,视线冷淡。
明明周璟什么都没做,可柳岩却连忙不敢再看。
他没见过什么贵人。
邬县最大的官就是刘县令。
可刘县令肥的像头猪似的,头发稀少和癞皮狗似的。
他哪里知道,那是来自上位者的压迫。
可……
柳家的人面面相觑。
胖妇人过来插一脚,她挑三拣四:“这后生长的好,可瞧着像是病入膏肓的。”
“县令老爷年纪大,可身体好啊。”
“这个……”
胖妇人又挑剔的瞥了几眼,嫌弃的不行:“找男人可不能找这样的。中看不中用!”
周璟余光瞥见,远处拐角处一抹灰色的衣摆一闪而过。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跟踪的东西。
迎着柳家忧心的目光。
周璟微笑,将带着血的帕子递过去。
“是的,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