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刘县令府上的管家,他身后跟着一群提着聘礼的小厮。
屋内。
柳莺莺被柳太夫人紧紧抱在怀里。边上的站的一对愁容的中年夫妻。
边上摆着一副棺材,他们身上披麻戴孝。
刘府管家的声音传来:“柳姨娘,你不开门可以,聘礼小的可就放在门口了。等你过门,给老爷添个大胖小子,以后有泼天的富贵等着。”
闻言,最老实不过的柳岩被逼的怒气冲冲从厨房拿了把菜刀:“我和他们拼了!”
“站住。”
柳老太把人喊住。
男人死了,她眼睛都要哭瞎了。偏偏没有王法,杀人偿命,他们报官无门,连含冤的地方都没。
谁让刘县令就是官。
可她不能倒下,怀里的莺莺可是他和老头的心肝。怎么能让她出事。
“你拿什么和别人拼命?你爹已经死了,你要是出事,我们这娘仨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柳岩的妻子王氏掩面而泣。
柳家的天已经塌了。
刘管家听到里面的动静,当下气恼:“我们老爷看上你家女儿,特地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不要给脸不要脸!”
“乖乖顺从,这好处只多不少,我们老爷心善,想结亲可不想结仇。”
“再给你们三日的时间,我们过来接人。希望柳姨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然……”
他嗓音突然拔高,说出来的话刻薄又毒辣。
“还是说,你家是还想再死一个吗?”
说完,他一脚踢在门上,震的天响,骂着脏话离开。
柳莺莺浑身一颤,她死死攥紧柳老太的衣摆。
“奶。”
柳老太用粗糙带茧的手,摸了摸孙女的脸蛋。
“莫怕,你娘刚生下你,奶就去庙前给你算过命,我家莺莺会一生顺遂,菩萨可不会骗人。”
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
不是柳管家那种暴力敲打,而是小心翼翼的轻拍。
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
外面说话的是属于女子细声细气的嗓音,带着试探抚慰人心的温柔。
“请问,这是柳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