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给别人送厚礼,她倒想挑个机会,去好好谢过魏娘子。
闵国公哪晓得她心中所想,他心头不爽,闻言便满脸不悦:“啧,叫你做点事你就如此犯懒,你是对我有意见不成。”
蒋夫人正要喝了剩下半碗药,闻得这话,心头火气攀升上来,“砰”地一声把碗砸在桌上。
“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身子不好,眼下还喝着汤药,备礼的事难道就一定要我|操心,你自己去办难道就累死你了!”
闵国公被那碗砸得一愣,而后更是不悦:“这点家宅之事都料理不清楚,倒有脸冲我发脾气,嘁,怪不得女儿教成那样!”
蒋夫人不料夫君竟是半点也不怜惜,她这病大夫可是着重叮嘱,莫要动怒,莫要操劳,他身为丈夫,却因这点小事与她争吵。
蒋夫人再也忍不了,愤然拍桌而起:“女儿教成哪样啦?你可说清楚!”
闵国公神色一滞,黑了脸色。这么多年来,夫人都是好脾气,今日三两句不对,居然就拍了桌子。
儿子长大出息了,她翅膀硬了不成!
这些日来,与四皇子的婚事一直定不下来,就是因为蒋氏百般阻挠,又是说八字不合,又是说属相相冲。
他心里憋着气,早就忍着火没发,可不止她想拍桌。
“你还好意思问我!四皇子的贴身玉佩丢失,居然被人拿去设了好狠的一个局。你可知四皇子说什么,”
“砰!”他也把那桌子猛地一拍,“他说这玉佩很有可能是被君华偷走的!叫我严加管教,绝不能再有下次!”
蒋夫人好生愣了一愣,一时更是怒火中烧:“君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就偷了他的玉佩!”
闵国公一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蒋夫人:“更何况是贴身的玉佩,这种东西,君华莫说碰了,连见都未必见过!”
话到此处,从对方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皱了眉头,“你、你该不会背着我,安排他们见面吧?”
闵国公侧过脸去:“哼,只怪你冥顽不灵,我有什么办法。”
蒋氏怔在原地,脊背隐隐发凉。
“啪!”一记耳光扇在闵国公脸上。
蒋氏捂住心口,忽然间气得喘不上气:“你……你,禽|兽不如!”
“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敢打你!我哪怕大着肚子也随你离京赴任,助你功勋卓着,你能有今天,哪里少得了我!如今你坐稳这国公了,便翻脸无情,质问起我的不是……且不说备礼,那个佟向荣是不是你自己请回家来的,你怎不反省反省你自己,倒把气都撒在我身上,你的良心呢!”
闵国公捂脸怒瞪着她,却抬不动手扇回去。蒋氏说得句句在理,他心虚。
“我不像你那么无情,哪怕你宠爱妾室,庶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哪怕你嫌我人老珠黄,我也一直没有后悔过嫁给你……可我万万没想到爱啊,你为私欲可以做到这一步,连女儿都要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