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唇轻启,气吐如兰:“平身。”
皇后一览众人,花红柳绿,万紫千红,一面感叹果真如春天争春的花儿那样鲜艳,一面又伤感自己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不过今年春日的好颜色倒是与往年都差不多。
“冬晴,还不快拿个凳子出来让沉鱼坐下。”皇后佯装呵斥。
冬晴道了声是拿了个凳子请暹罗美人坐下,众人才知暹罗美人唤作“沉鱼”,众人皆是小声议论这位暹罗美人有些矫情,可楚潜影却看出沉鱼的姿势,仿佛脚是有些受伤了。
又一眼,楚潜影还瞥见绞帕子的楚熙儿,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皇后娘娘赐座你怎的都不谢恩?宫里可不比你们暹罗,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绿萝衫的女子气势汹汹开口。
楚潜影认出那是司马家独女司马琯,是皇后的侄女。
皇后轻呵:“琯琯,休得无礼。”
司马琯却更娇纵了,道:“说的就是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未来的南安王妃就如此放纵,对了,我记得原来的南安王妃也来了吧,原来的南安王妃都不曾像你一样无礼。”
众人皆用看戏的目光看向楚潜影,楚潜影无奈的抿了抿唇,真是什么都能扯上她。
那沉鱼始终是没有开口,一时气氛紧张地有些绷不住,皇后终于开口:“好了,沉鱼远道而来自然有许多礼仪不明白。”
“你怎么不说话?”司马琯依旧咄咄逼人,甚至逼近了沉鱼坐着的位置。
楚潜影无语极了,真是还如前世一般蠢。
下一秒,沉鱼便冷冷开口:“狗咬我我还要咬回去么?”
司马琯气的脸都红透了,跑到皇后身边扯着皇后的袖子:“姑姑,您看啊。”
许是皇后也觉得这个侄女太过蠢笨,皱了皱眉,轻声开口:“够了,”又笑了笑,对大家道,
“今日本宫宴请各位来凤鸾宫一来是请各位欣赏御花坊最早培育出来的一批花儿,”
皇后说着,便有宫人将一盆盆娇艳含苞待放的花儿抬上来,但显然众人对这批花儿并不在意。
“二来是陛下与本宫膝下的几个孩子年纪都不小了,除了南安王都还未纳正妃,借着春景,本宫也好见一见你们这群孩子。”
多少贵女就盼着皇后口中的“二来”,每个人都拿出了最好的状态,想要在皇后眼中留下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