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满脸尊敬,左一个嫂子,右一个嫂子,听得宋溪是眉飞色舞,心里暗戳戳害羞。
买好下酒菜,宋溪很识趣去了外面走廊,看着鳞次栉比的屋门,心里感慨不已。
这就是港城,房价不遑京城的地方,寸土寸金。
每一栋楼内,都居住着蚂蚁一样的打工人。
屋内,两人对瓶吹烈酒。
一口下肚,辛酸苦辣,齐齐迸发。
“东哥,敬平叔。”
酒瓶轻碰,又是一大口下去。
眼眶通红,跟得了红眼病似的。
“当初,我背叛平叔并不是为了钱。”李旭苦涩摇头:“我妈,我爸,我老婆。。。”
“都在何流云手里,忠孝难两全。”
“你告诉我,要是你,你怎么选?!”
猛灌一大口烈酒,李旭上了头,无尽委屈一吐为快。
“我没办法,只能赌一把。”
“赌一把,至少保护我父母和老婆周全。”
“不赌。。。我肯定后悔一辈子。”
陈东靠在椅子上,吐出嘴里的青烟:“难道你不怕平叔杀了他们?”
李旭疯狂摇头,“不,不会的,相比何流云和平叔,我敢在平叔身上赌,却不敢在何流云身上赌。”
他紧张希冀看着陈东:“东哥,我,我一人逃到港城那么久,一个,真的。。。”
眼泪又夺眶而出,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我一个电话都不敢打,想着他们当我死了吧。”
陈东喝了一口酒:“平叔没动他们,还把你‘死亡’补助金打在你父母卡上。”
“呜呜呜。。。”李旭捂着脸,悲伤无比,哭了很久。
两个铁一样的男人,在不大的出租屋抱头痛哭,这不是懦弱,而是对逝去之人的怀念。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平心而论,何叔平对身边亲近之人很好,如长辈一样关怀他们。
宋溪在出租房外,笑得风情万种。
曾经那个叱咤风云,让何流云都刮目相看的小男人回来了。
李旭重重搁下酒瓶,嘴里大声嘟囔:“平叔就是我再生父母,老子一定要在港城混出个人样,给平叔报仇。”
“东,东哥,咱们俩就在这里扎根。”
“强盛帮出来的,不是孬种!”
这个想法与陈东不谋而合,盯着李旭:“旭子,你愿意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