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义男的声音里,怒火中烧,“你们给我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知不知道?河源县城的鬼子军官,死的死伤的伤,现在一半以上都不见了,你们难道想接手这烂摊子?”
那宪兵队负责人被骂得大气不敢出,只见筱冢义男唾沫横飞,继续发作:“既然你们这么有空,这次对付八路军,就给老子一起去!”
负责人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哪敢顶嘴,只敢原地罚站。
筱冢义男的目光,随后落在了情报组长竹内健斗身上,那眼神儿,锐利得能剜人心。
“凶手查出来没有?”他沉声问道。
竹内健斗腰板一挺,回得倒是干脆:“将军阁下,已经查明白了。”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此时显得格外明亮,仿佛已将一切都看透。
“十个人左右,就这么大摇大摆进了我们占领的县城,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筱冢义男吗?”
筱冢义男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那双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文件点燃。
他紧握着拳头,青筋在太阳穴边突突地跳。
“八嘎!晋绥军也跟着起哄,他们难道就不怕我大日本帝国的天威吗?”
他与晋绥军之间,原本有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彼此都知道底线在哪里。
但晋绥军的358团却像个不按剧本走的家伙,屡次三番地挑衅,让他忍无可忍。
筱冢义男当即抓起电话,直通晋绥军的长官。
而此时,严长官正与几名下属围坐一圈,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河源县的这场闹剧,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嘲弄的笑声。
“哈,看来八路军这是跟筱冢义男卯上了,河源县城那边的鬼子头目死伤大半,筱冢义男这回可得焦头烂额了。”
严长官说完,他那冷笑中带着几分得意,就像看着别人笑话一般。
参谋长王权轻轻敲了敲桌面,眯着眼睛附和:“依我看,这八成是八路军怕了小鬼子的扫荡,搞出个斩首计划来。”
严长官一边摇头一边笑骂:“嘿,看这八路,真是黔驴技穷,小鬼子一扫荡,他们这么搞不是找刺激吗!”
王权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子,一边奉承道:“可不是么,长官您真是料事如神!”
正说着,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严长官拿起听筒,那头筱冢义男的声音冷冽传来:“严长官,你这是打算跟我大日本帝国硬碰硬吗?”
这话一出,严长官如同被浇了一桶冰水,脸色瞬间铁青:“筱冢司令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筱冢义男的声音愈发严厉:“你那358团跟我军作对,难道不是你暗中操纵?”
严长官的脸色如调色盘般变幻,气得几乎要冒烟。
他强忍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筱冢司令,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筱冢义男冷哼一声:“河源的事,358团脱不了干系,最好这真是个误会!”说完,电话“咔嚓”一声挂断。
严长官气得双手直抖,刚才还一口咬定是八路军干的,转眼间这黑锅就扣自已头上了。
“他娘的楚云飞,这是要把我晋绥军往火坑里推啊!”严长官破口大骂。
他心里清楚,十有八九是楚云飞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