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众请的大夫到的时候,县令和县令夫人已经在问乔知瑾关于安胎养胎的注意与禁忌了。
大夫又帮县令夫人诊了一次脉。
不出意外,是喜脉。
开了安胎药,大夫便收拾箱子离开了。
乔知瑾刚出门,丫鬟进来了,“大人,宁县尉还在外面等着,说是有事情与您商议。”
县令站起身,“夫人,你早点休息,我出去看看他找我有何事。”
……
乔知瑾走出县衙后院,便看见宁众正在门口踱步。
“宁县尉,多谢信任!”
乔知瑾抱拳说完,正打算离开,又被宁众叫住了。
“等等,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乔知瑾道:“听说宁县尉有事跟县令大人商议,县衙大事,非礼勿听,我还是回避比较好。”
宁众道:“等着,此时与你有关。”
乔知瑾被迫折返回去,“宁县尉,您不会打算说尸体之事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宁众没有正面回答乔知瑾的问题,倒是让乔知瑾心里有点儿犯毛,难不成这冷面阎王想治她偷尸体的罪?
没等多大一会儿,清溪县令便出来了。
“宁县尉,你找我有事商议?怎么在这等着?走吧,去书房。”
宁众道:“一点小事,就在这说了吧。”
“也行,你且说着。”
宁众说道:“我建议这次的癀病诊治工作换掉守安堂的李大夫,换这位乔姑娘和她的师父负责。”
这话一出,不光县令感到惊讶,就连乔知瑾也愣了。
就算要换人,清溪县城有那么多大夫,换谁不行?为什么会换她和闻空这两个不明底细的?
不用乔知瑾问,县令就帮她问了。
“守安堂的李大夫干的好好的,怎么忽然说要换人?至少得给个说法吧?”
宁众回答:“县令大人可知道,刚才夫人身体不适让小五去请大夫,因为没表明身份,李大夫便敷衍了事,诊治都不诊治,便一口咬定夫人这是癀病的症状,打算随便施舍一碗药汤了事。还是这位乔姑娘坚持辨证施药,这才没出什么大事,据刚才大夫所言,夫人是有了身孕,并不是什么癀病。不知道大人可否知晓。”
县令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听宁众这么一说,他不由出了一阵冷汗。
若有孕的县令夫人喝了药,会不会落胎?会不会危及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