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瑾接清水寺之后,一切恢复常态。
每日一早,闻空便会到药房,开始系统的对乔知瑾摸底,以便安排接下来的教学。
两日下来,闻空对乔知瑾的各类医学知识的掌握程度感到惊叹。
才十四岁,就懂了这么多?
他也是从小学习医术,父亲说他是最有天赋的孩子,可他十四岁的时候,还不及乔知瑾现在一半。
至少,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还看不了晕眩症这样的疑难杂症。
然而,闻空不知道的是,乔知瑾已经尽量收敛了。
闻空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没跟别人学过医术?”
“您是我第一个敬过拜师茶的师父。”乔知瑾回答。
当然,严格算的话,在这边她确实没有跟谁学过医术。
闻空道:“你的医理知识没什么问题,现在更需要的是多看诊,积累经验,过些日子,我会教你一些其他的内容,我的时间不多,手术缝合、针灸、以及金针拨障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授给你。”
乔知瑾将沏好的茶水递过去,“师父,您说的什么话!您现在身体好着呢!都能轻松爬那么远的山,哪个老头能有您身体好?只要能治好手抖的毛病,不比很多壮小伙子差!”
“咳咳咳……”闻空听着乔知瑾恭维的话差点被茶水呛到。
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向乔知瑾,“忽然嘴这么甜,又想给我看手抖?”
乔知瑾弯眸,“师父不愧是师父,我一句话您就知道我下一句想说什么……”
“行了行了,好好说话!”
闻空掏掏耳朵,乔知瑾哪这么说过话?
一句两句的全是假兮兮的恭维,听得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师父,您就让我诊诊?”
“不用……”
两个人正推拉着,乔知瑾听见有人推院门。
她走到门口想去看看是谁过来了,便看见一个男人推开半扇院门,正叹着脑袋往院子里面看。
“你找人吗?”乔知瑾问道。
男人这才把那扇门完全推开,踏了进来,“请问这里是药房吗?”
“是,是来看病的吗?”
乔知瑾看见男人的手正捂在肚子上,脸色也有些苍白,脑门子上都是汗,便问道。
男人连忙点头,“对,我看病的!”
乔知瑾道:“进来吧。”
“谁来了?”闻空问道。
乔知瑾回答道:“师父,是一个来看病的香客。”
等男人进门的时候,她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乔知瑾原本以为是清水寺的僧人告诉他的,但男人的回答却让她没有想到,男人竟然是看见蔡大人拎着药从这里出去,才知道药房里面有大夫。
男人道:“就找那位大夫就行。”
乔知瑾扯了个凳子过来给他,“先坐吧,我给你诊脉。”
男人坐下,但是完全没有打算把手伸出来的意思,“不找你,我找给青州那位蔡大人看病的大夫。”
“就是我。”乔知瑾也知道自己这张脸说服力不够,好脾气地解释道。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乔知瑾,转而看向一旁的闻空,“还是算了,让你师父给我看吧,你小小年纪,我实在不放心。”
乔知瑾还没有说什么,闻空先道:“你指定的给青州大人看病的大夫,怎么又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