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宫里的探子传出的消息!
只是这话他不能挑明。
但淮月并不在乎究竟是谁说的。
下一刻,她话锋一转,自顾自接道:“我从一开始属意的人就不是你,也不知道你怎的就去求旨赐婚了,害得我不得不嫁你。”
“……”
叶羽忱瞳孔微缩,彻底怔住了。
怎么……怎么可能?
分明是自己安插在宫里的探子亲自回禀。
说那日宫宴后沈淮月与皇后促膝长谈,亲口承认中意自己的!
他坚信自己培养的暗探不可能胡诌。
所以,只能是淮月为了面子在强撑!
可抬眸望去,她面上泛泛。
语气更是风轻云淡。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甚是冷漠。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般地不在意,叶羽忱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懊恼与烦躁。
“不行,我们才成婚没多久,此时和离怎么能行?”叶羽忱斩钉截铁拒绝道。
“叶羽忱。”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淮月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又刺耳,“和离书我已经遣人送去给父皇了,今日与你说道这些,不过通知你一声罢了,毕竟搬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还望你早作准备吧。”
这可是她的公主府!
一旦和离,他就得打包滚蛋。
“什么?”
“你疯了!”叶羽忱不可置信。
他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十足地陌生!
虽然记忆中的沈淮月也是那般地张扬高傲又倔强跋扈。
可他能感受到。
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夹杂爱意与热度的。
他之前一步步试探,那么多过分的事都做了。
她都兀自吞下委屈不曾声张。
叶羽忱还以为自己早已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为何她会突然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淮月不知他丰富的内心戏。
侧目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缺席的新婚之夜,你宿在哪里?昨夜有侍卫妄想图谋不轨,那么巧我院子里的人全被撤去,你敢说你没有参与?”
“我……”叶羽忱一时语塞。
淮月垂下眼眸,嗓音略染几分慵懒:“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到这般,叶羽忱,是你先疯的。”
“淮月,你听我说……”
他还想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