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后你们侍卫三十人,十人一队,一队归天□□辖,一队归冉遗管辖,一队归鹿蜀管辖。调动方面,让孟槐做主。”
沉默半晌,东方稚颁了这么一个决定。
“主子,这——”
“属下得令!”
天狗明显是有话要说,旁边的鹿蜀却先一步将他拉住,逼他跟着叩拜。
天狗眉头紧皱,叹了一声。
“你第一天到齐王府做事?主子说话,怎么变得那么多嘴?”
侍卫们从殿里退出来后,鹿蜀便把天狗拉到一边训斥。“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还要反驳主子决定不成?”他们打小就是齐王府亲信死士,比普通侍卫身份高,忠诚意识也要比普通人强,若无必要,不该多言。他们不像孟槐雚疏属于东方稚随从亲信,他们是专遣差事的,更不能问,不能讲。
天狗略带怨气地看他一眼,有些担忧:“侍卫们向来自由办事,如今分队行动,又是让我们仨带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你还好意思问嘞?”鹿蜀伸出个手指头戳他肩膀,一个劲儿数落:“你瞧瞧这一次办事办成什么样?冉遗做事不得信任,你又这般猜忌他,过后自己揽罪。这一桩桩一件件,可见咱们弟兄心思散漫,条律不严!让你跟冉遗分头带队,为的就是让你们彼此督促互相制衡!还意欲何为……你脑子塞了什么玩意儿?”
王府内早有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论何人犯错,有错就罚,不得代罪,不得庇护。鹿蜀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方才看懂了东方稚眼里的情绪。
天狗就是个榆木脑袋!
鹿蜀心里骂骂咧咧地,一边继续戳他。
“这件事本来也是我不对,我揽罪,没错啊。”天狗还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可是鹿蜀不听,手指头戳得他连声叫疼。“哎哟你别戳我了,我是真没想明白呀……”
“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我没有!”
鹿蜀收回手,盯着天狗叹了一口气。得,这兄弟一向死脑筋,想不懂的事情旁人讲再多也没用。“狗啊,我觉得你晚上回去跟你兄弟好好聊聊吧……”
“聊…聊啥……”天狗撇撇嘴。
“你这些天一个劲儿地折腾他,又是罚他不准吃饭又是罚他做苦力,你讲个道歉不过分吧?两兄弟哪有隔夜仇,别因为一个误会搞得彼此生分了。”鹿蜀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劝道:“冉遗还小,见过的世面不多。他跟那姑娘的事,你也看——”
“我可看不开。”天狗直接打断了他。
愚蠢!
鹿蜀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恰逢今夜,是天狗和冉遗共同守岗。
二人此前兄弟情义虽深,但因阅历不同,总会在一些事情上起摩擦,更别说现今多了一桩事横在二人面前。守夜时,冉遗只独自一人四处侦察,天狗有些心虚地几次跟上,那歉意的话到了嘴边,愣是说不出来。
一来二去,彼此已沉默了半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