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我抢了你。”锦绣抢过话头。
陈彦青脸皮薄,一下子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锦绣逼前一步,伸出手指挑起夫君的下巴。可因为身高问题,这个动作特别滑稽。
她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身高顶多一米六,身量娇小婀娜,陈彦青却身材颀长,总有一米八。
于是,挑下巴变成了摸下巴。
锦绣干笑两声,娇喝,“低头。”
反正丈夫不能人道,这一年里她怎么撩都没关系,吧。
陈彦青面飞红霞,目光呆滞,但还是乖乖听话,低下了头。他不知道锦绣要做什么,也许知道,但又不想反抗…
锦绣手指摩挲着夫君的下巴,那处精雕细琢,光滑如玉,她忍不住细细把玩。玩够了,她又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
陈彦青鼻尖淌下一滴汗,猛的推开锦绣,“我,我,我去看书。”
说罢,头也不回冲出新房。
锦绣跺跺脚,暗恨。
如此,便绣花吧。
师傅说过,没见过比她更笨的徒弟,也没比她更认真的徒弟。
她觉得,师傅的评价很中肯。她跟着小姐才认的师,天分不够,努力来凑。
手一挥,一块白绸凭空出现,她熟练的用绣绷绷紧。
手再挥,一套绣针到了她手里。这套绣针大有来头,是师傅“天下第一针”珍藏的至宝,现在落到了她手里。
竹子的清香在鼻尖萦绕,锦绣决定绣一簇青竹。她趴在桌子上,心念一动,就出现在“绣韵”。端坐在常坐的位置,锦绣一针一线绣了起来。
好久没绣花,锦绣一下子收不住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绣好大半。她把绣花针扎在绸布边缘,望向窗外,目光悠远。
“嫂子,我磨好啦。”
突然,外头响起陈彦海的大呼小叫,锦绣心念一动,人便出现在新房,懒洋洋的直起身,“进来。”
陈彦海风风火火把牛皮纸包放到书桌,风风火火转身就走。
锦绣懒得理他,按着记忆,开始调制药膏。
锦绣把制成的“婵月”的成品装在用过的雪花膏瓶里,挖一坨在掌心抹开,干涸的肌肤瞬间得到滋润。更难得的是没有丝毫药味,只余一种如兰似蕙的幽香在鼻端萦绕。
锦绣很满意,她又挖了些抹在脸上。虽然这款是护手膏,她目前没有更好的护肤品,凑合着用吧。
总而言之,这婵月比原先调制的好太多。
就在此刻,一个刻薄的声音响起:“苏锦绣,你居然逃避劳动。”
这个声音,她不熟。
锦绣淡定的伸个懒腰才直起身来,打开房门,趴久了在脸上压出的红印子都分外可爱,“你谁啊?”
然后双手一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为什么要劳动,陈彦青可舍不得我辛苦。”
这话太过扎心,把陈芸气得直翻白眼。她双手叉腰,眼睛不时瞟过隔壁那扇紧闭的窗户。
对,她就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要当着堂哥的面揭穿锦绣的真面目。哼,堂哥神仙中人,不能被乱七八糟的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