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继续说:“一开始还有个自称是她朋友的,结果居然就是杀害我们萌萌的凶手,你说,她该不该死。”
狠厉的眼刀扫到凌淮的身上,他隐约的猜到是师姐:“同学们都是很好的人。”
女人突然眉心紧锁,嗓音尖细:“你为什么不喝水?”
“我。”他缓慢地拿起水杯,心里默念,三,二,一。
女人突然站起来,又一头栽在桌子上。
“咣当。”
尖刀笔直掉落在地。
凌淮把刀捡起来,对着耳机里的人愤愤不平:“师姐,我一进门就发现她不对劲,还好我老早就把手表打开,她居然把刀藏在袖子里,估计水杯里的水也不干净。”
顾时衿担忧的嗓音透过电流的过滤,显得格外沉沉:“没事吧?”
“没事倒是没事,就是差点吓死。”
凌淮根据她的指示先是询问女人几个问题,女人开始说出这些天来过她家里的人。
“师姐,你为什么肯定杀害王萌萌的人一定是她所认识的人?”
“我去过她跳下来的那个窗户,没有挣扎的痕迹,而且她给我发信息的时间是站在窗户上发的。”
她笃定的语气让凌淮佩服。
又过了一会,女人趴在桌子上呼吸渐渐均匀起来,“师姐,她好像要睡着了。”
“不是,不是,都不是。”
铅笔断裂和纸张被撕碎的声音。
“你问问她最近做的梦。”
根据女人口中的描述,顾时衿再次执笔,画线条,勾勒,三庭五眼……
当那张贱兮兮的笑跃入眼帘时,她把画板扔出去老远,死死地盯着画里的人。
她以为会是顾明珠,会是父亲,会是母亲,他们都和她有仇,这次她想送他们进去。
可是都不是。
“师姐,你怎么了?画好了吗?”
“出来吧。”
打开车门就见地毯上都是纸团,画板被孤零零地扔到后面:“是你认识的人?”
他迟疑了一下。
顾时衿舒展开痛苦的面容,不在意地说:“是我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