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固然:“我躺在医院的时候,宗法堂有两位长老来为我护法,你觉得他们是白来的吗?我醒来之后,不得主动为宗法堂做点什么吗?
前些天,二长老在电话里也是这么问我的。
宗法堂早就想肃整术门,但也不能乱来啊,总得有把柄可抓,才好杀鸡儆猴!”
姚少兰:“所以杨灵兮就是你的饵,你就在等着他们杀人灭口呢?”
钱固然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要让她去当饵,我给了她别的选择,就看她自己怎么选了,但是我估计……唉!”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一声叹息。
姚少兰又问道:“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却特意挑何考出国的时间动手,就是要向所有人证明,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钱固然又叹了一口气:“人情债最难还,那对黄金镇纸就不说了,顾云腾是怎么死的?我当时正躺在医院里呢,也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
远在萨哇国的何考,此刻正骑在大象上,拿着手机似是在拍照,脸色却一片阴沉。他刚刚得知,小苗昨天紧急赶回了老家,因为她父亲出了点小意外。
幸亏人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虚惊一场,小苗今天已经回来了。
昨天遭遇突发状况,小苗没怎么跟何考联系,只是简单提了几句,今天没事了,才有工夫回复何考的信息消息,也算是报个平安。
何考这段时间有点变化,先是借那天晚上的事,对小苗表示了感谢,然后联络明显就比以往就多了起来,总是主动找小苗聊天,关心她生活中的各种事情。
这让小苗有些意外,还有些小窃喜,她不仅暗自思忖:难道何考是想泡自己吗?假如他有这个心思,那早干啥去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想起来试探?
哦,早先在学校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家里的条件不太好,何考有点自卑,所以不太敢主动追女孩吧,听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嗯,他的胆子也就变大了。
呵呵,男人!
不提小苗怎么胡思乱想,何考的心情却跌落到冰点。上个月陈妈妈骑电瓶车摔了,就是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还好人没事,他当时并没有猜疑太多。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假如什么事都要疑神疑鬼,那日子也别过了。
那天听老钱分析,从杨灵兮的视角,那天晚上真正可疑的人反倒是小苗,对方或许会去试探与调查小苗。
何考本没有太担忧,一方面老钱答应会帮忙盯着,另一方面,小苗当然不是隐蛾,对方查不出来什么线索。
可是听说了这件事,何考立刻就想起了上个月陈妈妈的遭遇……就算再好的脾气,此刻也生出了一丝杀心!
这时大象停了下来,骑行体验结束了,下一站的行程就是去射击娱乐馆了。就在这时,他又收到了钱固然的消息。
钱固然提到了小苗父亲的遭遇,因为他知道这事也不可能瞒住何考,也知道何考一定会联想到小胖母亲的意外。
老钱只是叮嘱何考,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这句话的意思很隐晦,只有何考才能听懂,所谓“别人”指的就是黄小胖。黄泗和小苗不熟,只要何考不说,黄泗也不太可能知道。
钱固然是担心黄泗暴怒出手,会导致不可测的后果,弄不好也会暴露其隐蛾身份。
老钱却不知,如今的隐蛾已换成了何考,而且就算那些人得到警告就此收手,何考也不能答应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下午的时候,何考感觉有点中暑,娥总让导游找了辆车先送他回酒店休息了,他也没有继续参加晚上的集体活动。
同样是这天下午,杨灵兮吃完午饭刚上班的时候就提出了辞职,令同事们都大感震惊,纷纷询问是为什么?
杨灵兮并没有多解释,只说出了点事要赶紧回家,而家里那边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工作……
她还在试用期,倒是可以随时走人,但是连手续都没办,只是通知了部门领导一声,便简单收拾东西匆匆离开了公司,总之显得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