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艳一愣。
她的出场,是扮演一个勤工俭学才貌双全的高材生,有学识、有涵养的权富子弟绝不会和这样的女人玩玩,只会欣赏,公事公办的器重,倘若女人幸运,甚至有机会攻下他们的心。
但梁迟徽的生活中,珠玉在前了。
何桑毕业于国内最知名的演艺殿堂,样貌更讨喜,一个女人经历过什么档次的男人,某一方面也象征着本人在情场是什么档次,什么圈层。何桑经历的是梁纪深,这一点,是九成的女人无法媲美的。
她确实不至于这么迅速入了梁迟徽的眼。
“我不清楚。。。”
“我和梁太太赌气,仅仅是顺便提拔你。梁氏集团在冀省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公司,你被破格录用,添了一笔光彩的履历,很划算。”
像是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蔓延的寒意激得她打颤。
悲愤,懊恼,窘迫,铺天盖地席卷了她。
“你赌气。。。拿我当幌子吗?”何艳泪眼汪汪。
“梁董——”保镖去饮水间没找到何艳,匆匆跑到董事办,一把拖住她,朝外面拖。
何艳声嘶力竭,“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
保镖捂住她嘴,她的喊声顿时消失在走廊。
梁迟徽看着何桑,“梁太太今天在公司有面子吗?”
何桑靠在沙发背,“马马虎虎。”
男人笑,“得了便宜卖乖。”
。。。。。。
总医院负责给倪红手术的主任姓陈,骨科研究所的专家。
和外科教授华盟是医科大学的老同窗,华盟从中牵线,梁迟徽搭上了陈主任,抢在梁纪深的前面,占得先机。
病房里,陈主任拆开倪红的纱布,验看伤口,“摔断,有挫伤,割伤,高度呢?”
“厂房四楼。”
“厂房。。。一层五米?二十余米的高度啊。”他掀开病号服,表皮的淤青很浅,“没摔在地上吧。”
女警说,“摔在面包车的车顶了。”
“挺有运气,不然粉碎性骨折,手术不好做。”
陈主任检查完心肺功能,收起听诊器,“麻烦清场。”
“女人也清场吗?”女警疑惑,“她是嫌疑犯。”
“她有什么嫌疑与我无关,现在是我的病人,请尊重我的要求。”陈主任没有商量的余地,女警只好出去,向赵凯汇报。
倪红全程如同一具木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