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一怔,“见谁?”
梁迟徽抿唇,抿得发白,半晌,他松开紧蜷的手,撩开被子,“见它。”
她一本正经打量,走过去,抻了抻他的裤边,“你的西裤太板正了,我担心你不舒服,帮你换了休闲裤,幸好你后备箱有现成的,时间太晚了,路过的商场不营业了,没处买新裤子。”
男人忽然抓住她手腕,蛮力一拽,何桑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四目相对,鼻尖贴着鼻尖,“梁太太不明白吗。”他俯身,抵在她耳畔,嘴唇阖动了两下。
何桑的耳根迅速泛红,那抹红晕攀升至额角,一张面孔虚虚散着热气。
梁迟徽脸上的潮红同样未退,喘息也激荡,那股劲儿在胸口憋着,苦于没纾解,他骨子里又是血气方刚欲望强悍,要缓个三五天了。
可他目光是冰凉的,凉得她寒颤。
他默默看了何桑片刻,像麻木的埋怨,又像平静的自控,缓缓撒手。
“你回公馆吧。”
梁迟徽下完通牒,重新躺回病床。
何桑转身,拉开门。
。。。。。。
第二天早晨,梁迟徽直接出院去公司上班了。
临近中午,何桑也出发去梁氏集团,保镖在途中联系了范助理,她在集团门口下车,范助理在大堂迎接。
“有化验结果了,是下药了。”
何桑意料之中,“什么药。”
范助理摁住电梯按钮,“刺激神经亢奋的,类似印度神油,伟哥。”
她扭头,“范助很博学,还知道印度神油。”
“男人嘛——”他搔头,“都知道。”
何桑迈入电梯,“效果好吗?”
“虚亏的男人呢,服用了属于雪中送炭,起码可以达到平均值。梁董这样的男人。。。”范助理思量,“属于火上浇油,保不齐女人去医院了。”
“你对他评价很高。”何桑跨出电梯,走进秘书办公大厅。
范助理已经通知了那六名女下属,她们没有午休,在各自的工位上。
大厅这会儿零零星星有二十多个员工,聚餐,追剧,休息。
何桑一进门,全部清醒了。
“何助,在吃午餐啊。”她目标明确走向何艳的工位,“没有给自己准备爱心午餐吗?”
何艳从椅子上起来,“食堂随便吃一些,我不挑食。”
“何助薄待自己,却对迟徽这个上司任劳任怨,辛苦你了呀。”
未来的董事长夫人在众目睽睽下感谢她,她受宠若惊,颜面很有光,不由自主昂首挺胸,“是梁董教得好。”
“秘书部的组长也夸你聪明伶俐,有眼色,是可塑之才,只可惜。”何桑戛然而止。
何艳一愣,“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小聪明耍错地方了。”
范助理挪了一把软椅,摆在何桑身后,她慢悠悠落座,“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是人之常情。你有本事,梁氏集团欢迎你创造奇迹,如果你搞歪门邪道,男人或许不识你真面目,女人骗得过女人吗。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演什么聊斋?”
何艳总算听出不对味了,“梁太太,我没得罪您。”
“你当然没得罪我,你不是不想得罪,是没来得及得罪。”何桑盯着她,“迟徽的酒干净吗,何助添什么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