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迟徽毫无征兆地扳住她下巴,亲吻上去。
何桑本能一歪头,他没吻到嘴唇,吻到面颊了,他胡茬不似梁纪深那样浓密,梁纪深毛发生长旺盛,五六个小时刮一次,头发也是半个多月修剪一次,耳鬓厮磨之际,总是刮得她又疼又痒。梁迟徽是正常的生长速度,虽然他吻得野蛮,猖獗,但触感并不刺痛。
梁迟徽一边遏制她,一边试图吻她的唇,何桑不断挣扎,躬身拱开他,他失去了理智,仿佛一头迷惘的困兽,自我抗争,自我疯狂。
“迟徽。。。”
她奋力推。
男人温热的唇舌掠过她嘴角,是苦荞茶的清苦味道,何桑大喊他名字,“梁迟徽!”
倏然间。
他回过神。
目光渐渐清明。
何桑小小软软的一团,长发披散,她吓坏了,蜷缩在床头,如临大敌地望着他。
她察觉到他的手揉她的腰肢,混乱抚摸她脊背,也察觉到他衬衣西裤下的躯体在发烫,释放独属于男性的,独属于梁迟徽的气场。
强势灼烈的火焰。
他后退一步,仓促转身。
门关住,梁迟徽低着头,胸口反反复复地胀起,心跳如擂鼓,一下下敲打。
好一会儿,他平复下来,摸索出一根烟,右手轻颤点燃。
姚文姬杵在三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俯瞰他,“老二。”
梁迟徽略一僵,仰头。
他防备心重,陌生人难以近身,这一刻,他魂不守舍,完全没注意到周围有人。
“我告诫过你,睡觉要浅眠,交际酒局等对方先吃,对方吃过的菜,你才可以吃,对方喝过的酒,你才可以喝,包括没开启的酒,同样不是百分百安全。任何场合,不准心不在焉。”姚文姬语气郑重。
梁迟徽夹着烟,没出声。
“你下班了?”
“嗯。”
“梁延章给你办公室打电话了,你没在,他又打到秘书部。”姚文姬小声,“秘书说你是私人行程。”
梁迟徽吸了一大口,戳灭烟头,“不太舒服。”
“检查了吗?”
他清了清嘶哑的嗓子,“小毛病,没大碍。”
姚文姬眉头微蹙,“定期复查肺部的结节,该戒烟还是要戒烟。”
客房门小心翼翼拉开,何桑出来,“姚姨。”
梁迟徽抿唇,整个人不大自然,看向另一侧,倾斜背对她。
“小何,哭了?”姚文姬关怀她,“眼眶红红的呢。”
她垂眸,“记台词,犯困了。”
男人不露声色攥拳,起初虚攥着,缓缓攥紧,又松开。
“我回书房处理公务。”梁迟徽一秒没停留,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姚文姬瞧出气氛不对劲了,“小何,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