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席兰反问,“你什么意思!”
“假如何桑有罪,她今天出得来吗?赵凯是吃干饭的?”
纪席兰憎恶何桑憎恶到极点了,“有你出马保驾护航,她怎么出不来?”
梁纪深表情阴鸷,“您打她,等于打您儿子,我夹在中间两难。”
纪席兰正在气头上,何桑简直是丧门星,梁家因为“照片门”已经在风口浪尖滚一遭了,葬礼又闹出拘押调查的戏码,沾了她,一日不得安生。
“你松开!”
“您打她吗?”
“不打。”
梁纪深稍稍一松,纪席兰趁机甩开,玩了一出声东击西,抡圆一巴掌劈下去。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搧在梁纪深的脸上,“啪”地脆响,搧得他脑袋一歪。
纪席兰愣住。
“高兴了?”梁纪深挺直腰,“您不打她,您没完,我太清楚您了。”
他也玩一出虚晃一招,手松开的同时,身体前倾,挡住何桑了。
纪席兰面容青白交加的,“老三,我看透你了,你打一辈子光棍吧,你娶了媳妇,我在梁家有立足之地吗?”
“分哪个媳妇,您物色的媳妇,您当然有立足之地。”梁纪深指腹一抹嘴角,渗出血丝。
他不动声色攥拳,避开何桑,生怕这点血迹吓到她。
“您和您媳妇一起,在家盼,您盼儿子,她盼丈夫。盼了一年又一年,您不要怪儿子不回家。”
“什么我和我媳妇?是你媳妇。”
梁纪深戾气毕露,“您相中的您娶啊,再给父亲认个干女儿。”
“混账——”
纪席兰无头苍蝇似的在客厅乱窜,抄起阳台的晾衣杆,“我造孽生你这么一个犟东西!”
梁纪深一把搂起何桑,他臂力精悍,她双脚完全离地,黏缠着不摇不晃的,被他稳稳托在怀中。
纪席兰追到楼上,门“砰”地反锁。
刺激又惊险,何桑心跳如擂鼓,“梁夫人会不会开锁打你?”
“她没钥匙。”
梁璟和梁纪深的卧室钥匙不在老宅,他们注重领地隐私,梁迟徽无所谓,保姆,司机,包括纪席兰,随便进,随便翻,不了解他的,统统认为他不拘小节,心胸坦荡,反而不留意他了。
实际上,老宅只有他的衣物,一份文件,一张银行卡都没有。
纪席兰浑身发抖,命令保镖踢门,保镖在楼梯口目睹这一幕,退缩了,“三公子的房间?”
“废话!我自己的房间用你干什么?”
保镖没动弹。
纪席兰火冒三丈,“你们反了?”
“夫人,强行踢开房门,三公子急了打人,我们打不赢他。”
以前,保镖只发怵梁纪深,他确实能打,在部队训练过一阵,陆战的十项全能王,好在他轻易不动手,保镖发怵归发怵,相安无事,没交手过。
后来,梁迟徽“三角恋”事件导致梁氏集团股票大跌,被软禁在二楼,姚文姬放了他,保镖包围的过程中和他过招了,平时斯斯文文的二公子,下手极狠,极利索,伤人不见血。
保镖集体向梁延章申请辞职,不愿为了钱牺牲健全的四肢,梁延章没批准。
“我在,他敢打!”纪席兰瞪眼。
保镖支支吾吾,“三公子不是也把您关在门外了吗。。。他哪有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