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马车上打瞌睡的余安,全然不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竟然都已经这么高了。
田言一边赶着马车走,一边听着余安那轻轻地呼吸声,便知道余安已经真的陷入到了深层次的睡眠中。
她心中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余安并非是嘴上说信任自己。
他是真的完全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自己啊!
如果只是嘴上说信任,余安怎么可能睡得这么熟?
念及于此,田言下意识的把自己身上的披衣解了下来,轻轻的扑在了余安身上。
她这方才要回头,就看到余安的口水,居然流到了自己的披衣衣领子上……
甚至还听到余安在梦里呢喃了一句“好香啊”。
那披衣的领子,可是贴着自己耳垂边上最为敏感的肌肤位置的……
田言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把盖在余安身上的皮衣扯掉,可手摸到了披衣后,却又忍不住收了回来。
她伸手轻轻地揉了下自己血红发烫的脸,好不容易几次深呼吸之后,这才让自己那滚烫的脸颊,变得正常了些许。
马车左走右拐。
但田言却像是对于咸阳城的道路非常熟悉一样。
期间,她还遇到了好几拨巡逻的秦军。
结果,这些人看到盖着田言披衣睡得流口水的余安后,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一种暧昧的神情打量了一下田言后,便离去了。
只不过,田言武功高深,自然耳聪目明,六识过人。
她不只一次听到有秦军士兵低声交头接耳的说:
“原来这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喜欢在马车里啊?”
“难道马车一摇一晃的时候,很刺激?”
“嘘!谨慎些!指挥使大人的事情,是我们能够讨论的吗?你不想要脑袋了啊?”
田言听得咬牙!
可是却也知道,这种事情越解释,就越是掩饰,也就越是解释不清楚。
甚至,她都有一种预感。
等到第二天,不仅咸阳城所有的兵卒们,可能再传自己和秦帝国的高官锦衣卫指挥使余安有一腿……
恐怕,就连诸子百家里边那些人,都会把这个事情传开……
一想到这种完全被迫社死的画面。
田言心里慌得一比就算了,脸却又止不住的又烫又红了起来……
可是,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又遇到了一批在街上巡逻的秦军……
感受着那些秦军们暧昧古怪的目光,田言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心里也是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墨家的人真的是闲的蛋疼,跑那么远住着做什么?
不行不行!
我是农家侠魁,不能讲脏话的。
而这个时候,田言却听到了已经走远了那群巡逻的秦军低声交谈起来:
“兄弟们看到了吗?脸又红又羞,真的和其他兄弟们说的一样!”
“这个农家侠魁,已经被指挥使大人拿下了!”
“依照我看呢,指挥使大人嘴边上的口水,可不一定是口水!”
“哟!你又懂了?”
“能不懂吗?哥哥每个月的钱都白花了不成?我当然懂了!”
“……”
听着那群巡逻军卒远去的窃窃私语谈论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