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抹明安的宝石银刀,就是耶律寅娘和萧福果,也有些意动了。
不少萧家族人和门客,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柄银刀,最难得的是刀柄镶嵌的宝石,价值最少千贯铜钱啊。
而且,不止是钱的事,还有节帅的看重!
李桓等人更是心动。
这把刀,值不少铜钱!
要是赢到手,那就赚大了。
却听石抹明安说道:“文比,老规矩,还是咏诗一首。武比仍是射箭。文武皆佳者,方可为赢家。”
石抹明安这么做,除了激发比斗之外,还有更深一层的考虑。
今日在场的年轻男子,有客人,有族人,足有二三十人。若是谁能脱颖而出,拔得头筹,那就是其中最有才能的人。
如此一来,他就能通过一场比试,评估众人的才能和价值。
这世上的才俊,能诗善赋的文士不少,精通武技的武士也不少。
可难得的是文武俱佳的全才。
他如今正在参与筹谋大辽复国的大事。虽然他们能掌握几万兵马,可允文允武的俊彦之士还是不多,无法帮他们掌控兵权。
石抹明安继续道:“在场男女,不论身份卑贱,皆可参加。男子未满十八,用八斗弓。已满十八,用九斗弓,年满二十,用一石弓,女子用七斗轻弓。”
没错,女子也可以参加。
耶律寅娘等女子闻言,也毫不奇怪。
契丹女子亦有尚武之风,妇人也常习战,辽朝时一直有女军。实际上辽、金、西夏都有女军,唯独大宋没有。
须臾,不同弓力的弓就送到了,是金军常用的射鹿弓。
白席人手一挥,乐伎舞娘们就一起退下,空出中庭。
十丈之外,赫然立起了两个皮革制作的三色箭靶架,靶心是红色,往外依次是黑、白。代表上中下。
白色以外,就是不中。
这种箭靶叫“侯”,可不是一般百姓能用的,而是贵族用的箭靶。
不但要射中,而且要射透皮革,精度和力度都要合格。
射术,是个人武艺的重点。所谓:“武器三十有六,以弓为首;武艺一十有八,而射第一。”
射术差,就不能说精通武艺。
“福果,你先来!”石抹明安看着自已的儿子,目光严厉,“你文不成武不就,总有你露脸的场合!”
“大人…”萧福果哭丧着脸,“儿不爱武艺,平时多是浅尝辄止,敷衍了事,还是不献丑了。”
“你还知道献丑?”石抹明安冷笑不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老夫平时不督导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模样了?一身肥膘,哪有男儿锐气?”
萧福果神色尴尬,揪着自已的小辫子,唉声叹气。
耶律寅娘装模作样的劝导:“舅父大人,阿弟不爱习武,大人平时也没令他勤学苦练,他箭术不精,也不为过。”
石抹明安道:“老夫不督导他,他就合该偷懒?你惯会护着他,迟早养成废物。”
管家七斤盐低下头,心中嗤笑一声。
石抹郎君除了吃喝玩乐,还知道什么?他就是个草包衙内。
主人真是多心了。石抹明安若真的图谋不轨,怎么会不督导自已的儿子勤学苦练?
“大人教训的事。”萧福果苦笑道,“也罢,儿试一试,就当是为大伙儿逗个乐子。”
萧福果迈着两条胖腿,慢腾腾的走到弓案前,“俺不满十六,自然该用八斗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