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是缺那点钱的人吗。”徐落月一脸无赖样地说,“是我的胃等不了。”
“那你在路上的时候不说?”
徐落月振振有词地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早知道。”
梁越泽:“……”
“泡面吃不吃?”梁越泽试图翻了翻厨房的柜子。
“不吃垃圾食品。”
“?”以前吃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梁越泽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无语二字:“徐落月你真是我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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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落月摊手:“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梁越泽气地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两下,差点没锤爆她的狗头。
见梁越泽一直没动作,徐落月只好使出多年前的杀手锏,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右手举在灯光下,依稀可见大拇指的斜下方有一块颜色不是很深的小棕点,但是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就显得特别扎眼。
仔细看还能看出轮廓是一个小月牙的形状。
徐落月作一脸苦相,唉声叹气地控诉道:“哎,有的人啊,真是没良心啊!想当年条件那么艰苦,我身高还不及灶台高,某些人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年幼的我义不容辞就搬个小板凳站在上面就想给他做饭补充一下营养,那个油啊溅在身上的痛我这辈子都记得。”
“没想到现在风水轮流转,有的人他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啊!”她偷偷地瞄了梁越泽一眼,指桑骂槐道。
梁越泽对那件事有印象,虽然有些内容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但又不是完全一样。
只能说徐落月采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以及叠加了看起来很有文化的一些成语显得他势单力薄、有口难言。
真就诡计多端。
小时候他两在一个大院里,父母都是国企员工,是单位分配的集资房。两家人住对门,关系很好,徐落月的妈妈去世的早,徐父一直没续娶,梁越泽的妈妈在徐落月的生活里充当了那个母亲的角色。
年幼的徐落月就觉得,梁母对她好,她也要对梁越泽很好。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恶化成现在说两句就要拌嘴的程度。
两个人好得仿佛穿一条裤子。
所以当正处于叛逆期的梁越泽在家自作孽,偷偷对着十六度的空调把自己吹感冒,在家难受地躺在沙发上没人照顾时,饿得肚子直咕噜。还没长开的徐落月彼时软软糯糯地像个小面团,她挺身而出,还学着梁母平时照顾她的模样,自告奋勇地要下厨说给他炒蛋炒饭。
当时梁越泽真是被冷风吹昏了头信了她的邪,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徐落月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最后还落了一手的伤,那个小月牙形状的黑点就是那时被油溅手上留下的痕迹。
想到这些不堪言状的过往梁越泽就开始头痛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散发着心情不佳的气场,屈服地说:“行行行,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是我祖宗。”
这么晚的点梁越泽也不可能将家里阿姨叫醒,他只好认命地去给徐落月烫了一碗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面条。
“记得要煎蛋和加青菜。”埋在靠枕里的徐落月乐不可支,微微扬声提醒道。
“你还想不想再吃个荸荠?”梁越泽轻飘飘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马蹄的学名也叫荸荠,在徐落月他们方言里也有脑瓜崩的意思。
徐落月:“大可不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