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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火辣辣的脸,镇宁侯夫人从镇宁侯的书房出来,冒雨前往苏落的别院门前,亲自去把陈珩带回来。
人仰马翻的动静惊动了顾瑶,她立在门口,冷眼看着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将陈珩带进院子,连上前关心一句的欲望都没有。
只有陈珩被送到屋门口的时候,她才不得不当着镇宁侯夫人的面,做出关心的样子,“天,这是怎么了?”
镇宁侯夫人怎么有脸说他是为了一个贱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心里憋着火气,此时说话格外的不客气,“能怎么,自然是淋了雨伤风了,快去请太医。”
她的不客气让顾瑶心里越发的冷,应了一声,没再多问,只说要亲自去请太医,躲开了。
陈珩全身滚烫着,人意识不清的迷糊着,嘴里口口声声念着:落落,落落。。。
镇宁侯夫人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太医很快过来,立在床榻边给陈珩诊脉,一屋子安静的落针可闻,陈珩那含糊不清的昏迷呓语就越发清晰。
落落,别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落落。。。
他一声接一声。
每一声都像是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顾瑶脸上,一屋子人各揣心思,顾瑶心头却是一点涟漪都没有泛起。
死透了的心,再怎么扎也扎不疼了。
只可怜太医,恨不得戳聋自己个。
飞快的给陈珩诊了脉,留了药方,太医麻溜离开。
知道的太多容易丧命的啊!
陈珩烧的滚烫,满口说着情啊爱啊落落啊,这样子,镇宁侯夫人也没办法让顾瑶照顾他,只能留了金宝在这里照顾,她将顾瑶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孩子,怨怪姑母吗?”镇宁侯夫人拉了顾瑶的手,心疼的哭,“姑母害了你。”
顾瑶连一颗眼泪都没有,她摇头,“姑母别这样说,当时是我自愿的,再说了,当时表哥也没多喜欢苏落,谁知道后来就痴迷了呢,归根到底都是苏落的错,姑母别自责。”
镇宁侯夫人一把抱住顾瑶,颤巍巍的哭起来,“我必定让那贱人不得好死。”
顾瑶就道:“朝花节的时候,我不想出去了。”
镇宁侯夫人一愣,有些没有跟上顾瑶的思路。
她泪眼婆娑看顾瑶,顾瑶平静的道:“世子爷先是在宫宴上那般,今儿又在苏落门口淋雨,必定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闲言碎语还不知道要多难听,朝花节上各个府邸的名媛贵女都要去,我不想被人当猴看,更不想让苏落当众奚落我,我就不去了吧,提前和母亲说一下。”
镇宁侯夫人顿时心头冒出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