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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见到这旧物,长公主心口瞬间涌上酸涩。
老太太觑着长公主的面色,叹了口气,“誉儿真心喜欢她,这东西我就送给她,我在老家住惯了的,在京都倒是有些水土不服,还是回去吧,知道你们都过得好,我这心里也就踏实了。济源在天之灵也该是踏实的。”
她猝然提到驸马的名字,长公主看着匣子里的头面,抬手很轻的摸了摸。
萧济源说过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那姑娘捧着匣子,眼见长公主垂着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匣子上,她不免得意的朝苏落投去一瞥,目光里全是挑衅。
苏落跪在地上,暗自叹息,果然她在茶艺这条道路上,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看看人家,准备的多充分。
果然,学无止境啊。
玉珠立在一侧,急的额头冒出汗珠子,她想说老太太和这姑娘都在胡说八道,可她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又总不能让苏落跪在这里受了这个不明不白。
就在玉珠火急火燎想不出一句妥帖的反驳之语时,长公主忽然一收手,抬眼朝老太太看过去。
“既是母亲在京都住着不舒服,我也不好勉强。不然济源在天之灵该埋怨我横行霸道不知体贴人了,明儿一早我让安排人送您回去。”
长公主说的温和,说完,甚至还抬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老太太一张脸,五官伴着表情,刹那间僵在那里。
啥?她听错了?
捧着匣子的那姑娘也愣住。
难以置信的看着长公主。
刚刚不是都看到匣子里的东西怅然难过了吗?难道不应该转头怒斥苏落?难道不应该冲着苏落大发雷霆?难道不应该让人立刻将苏落撵出去并且取消这婚事?
怎么会这样?
长公主怎么会安排人把她们送走?
他们好不容易来了京都,怎么会愿意走!
可说想要走的话是老太太亲口说的,现在长公主这话也不过是顺着老太太的意思应诺了。
这。。。这如何是好。
老太太一颗心焦灼,那姑娘一颗心更焦灼,她俩齐齐被架在火上烤,连反驳都反驳不得。
索性旁边站着的婆子反应的快,赶紧道:“王爷婚事还没办呢,老太太您大老远的过来,不就是为了看王爷成亲吗?虽然水土不服,可到底再坚持坚持,没几天了,也就是四五天的事了。
您不是说,等王爷成亲的时候,要替驸马爷送给王妃一个礼物吗?
这您要是走了,旁人代替您送,总是差点意思的。除了您和老爷子,谁还能代替驸马爷啊。王爷成亲,驸马爷也该在现场看着的。”
跟着老太太的人都知道长公主对驸马的一往情深,张口闭口不离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