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抬野猪的男人赶忙撞了他一下:“快把她扶进去,我去请稳婆!”
萧之舟这才如梦初醒般上前,抖着手将卫轻轻抱回屋中。
不一会儿,小院便挤满了人。
稳婆忙前忙后,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一盆盆热水又被端进去。
萧之舟看着木盆里晃荡的血水,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捏住。
屋内卫轻轻的哀嚎和稳婆的声音交相辉映,他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阵整齐响亮的蹄铁声越来越近,萧之舟根本就没有注意。
直到一众带甲的官兵冲进小院,将这本来就狭窄的院落挤得水泄不通。
“属下来迟了,还望陛下恕罪。”
身着银甲的将军在萧之舟身前跪下,他身后那些带甲是官兵也齐刷刷跪下。
他们齐声高呼:“属下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萧之舟只觉天旋地转,若非身前的银甲将军一把扶住他,他几乎跌倒在地。
屋内,正忍受着剧痛的卫轻轻本来已经意识昏沉,可那句“陛下”却令她后脑一痛。
那些痛彻心扉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中。
原来那些所谓的梦魇,从来都是真实的经历,她的大脑或许忘了那些苦痛,可她的身体却从未忘记。
而她居然与隔着血海深仇的仇人扮演了大半年的恩爱夫妻。
婴儿呱呱坠地。
稳婆把清理干净的孩子抱到卫轻轻眼前:“是个小子。”
卫轻轻偏过脸,一滴清泪划过脸颊。
“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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