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文见几个弟弟凑在一起玩的开心,便往院子角落走去,并示意孙雪跟上。
待到无人角落,林贤文冷冰冰地问:“找我何事?”
孙雪未语泪先至,埋头无声啜泣了一会儿,这才可怜道:“贤文哥,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
“如果是为了道歉,那不必多说,即使你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倒不必在这里浪费两个人的时间。”
林贤文连听她将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拒绝道:“前尘往事俱已成灰,我们俩现在就是陌生人,你实在不必跟我多说什么。”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想走,却被孙雪抓着胳膊拉住:“贤文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之前说那些话只是因为我嫉妒依婉,我没有什么坏心的。
我保证,我以后会跟她好好相处,我绝对……”
“不必!”林贤文的脸色比刚刚更冷了一些:“你跟依婉不必好好相处,保持这样一年见一两次的频率,维持住亲戚间该有的面子情就好。
待得再过一两年,你们各自嫁人后,想必三五年也难得见上一回,届时依婉看不见你,必定会开心。”
孙雪苦苦哀求:“贤文哥,我们之前明明那般要好,我们也险些就要定婚了,你难道真的舍得吗?”
林贤文仍旧一脸冷淡:“我没什么舍不得的,即算真有舍不得,这些不舍与依婉相比,不值一提。
我的态度很坚决,绝不会改变主意,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他便挣脱束缚毫不留情的离开,徒留孙雪表情扭曲的留在原地……
为今日定亲,林家特意请了县里的厨子来掌勺,办了四桌丰盛又美味的宴席,自是宾主尽欢。
吃完席后谢家人告辞,孙望远跟亲家不停赞叹:“依婉这门亲事说的好啊。
青枫有秀才功名,相貌端正,家境又殷实,且最好的还是与你们同村,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亲事。”
周氏在一旁笑呵呵的补充:“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对依婉上心。
我也活了几十年,有钱人不说见得多,但也见过那么几个。
可没见过谁家光是一个定亲礼就准备得这么丰盛的,又是金又是银,瞧着怎么也得三百两了吧!
谢家既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置礼,说明他家不仅和善、且得依婉也很是重视。
这样一来,依婉以后嫁去谢家的日子定然好过。”
于氏今日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二位亲家,你们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们养依婉这般大,可不就希望她过得好么。
我最满意谢家的无非就是两点,第一图青枫这个人,二就是图他家离得近,以后依婉与娘家走动方便。
以后即便是家里多做了两个菜,也能将他们叫回来吃饭,她无论有什么事,也随时能找得着我们。”
“就是这样。”周氏笑道:“依婉果真是好福气啊,自她小时候我就收……”
几个长辈聊得热闹,孙氏见他们茶碗里的茶不多,便起身去灶房提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