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陵攥紧了掌心,心头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那事是假的,那他对九娘说的话算什么?
出了院子,崔萱仍然愤愤不平,替她委屈。
若不是看那小厮忠心护主,早教训他了。
怎么敢舔着脸让九娘救他?
崔窈宁笑着安抚她,回想起郑青陵的样子,免不了有些唏嘘,没想到他居然病成了这样。
有点同情但不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任。
崔窈宁抬头望一眼檐外的天空,波澜不惊。
回了院里,王氏派人来请她过去,她与郑青陵一事没能瞒得过她,便如实同她说了原因。
王氏震怒过后又心疼起她。
这样如珠似宝的姑娘婚事怎么就这么难。
说着,她又琢磨再给她挑个什么样的郎君。
崔窈宁不想母亲为这事费神,说祖母让她在春日宴上好好瞧瞧,届时求大长公主为她保媒。
王氏一愣,不说什么了。
她和婆母关系寻常,不好忤逆她,不过婆母打心眼里疼九娘,有她看着,婚事不会出差错。
王氏稍稍放下心,瞧见她脸颊两侧的晕红,伸手摸了摸,担忧地问:“怎么这么红?”
崔窈宁可不敢让母亲知道自己吃了酒,轻唔了声,故作镇定地说:“兴许是因为太闷了罢。”
王氏不疑有他,留她下来用了饭。
吃完晚饭,崔窈宁带着抱琴一路回了四时院。
抱琴瞥一眼她的脸色。
少女肤色雪白,脸颊的嫣红没有丝毫褪去,反而因为时间的缘故,连眼角眉梢都染了几分,显出几分天真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