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的安排下结婚生孩子拿股份拿地位时乐意,怎么现在?就觉得服从?老太?太?安排痛苦得不?像话?啦?
……嗤。
安各移动?指尖,轻轻把它点?在?了男人愤怒的脸上?。
平心而论,即便上?了年纪,这也是个帅气男人。
只?是多年来自暴自弃,沉迷酒色财气……
又被老太?太?压着,不?得不?拿出“血亲”的身份,隔空用那些玄学的小手段诅咒她……然?后被反噬成了这幅枯槁模样。
笑死人了。
安各咧嘴,猛地动?手,拔掉了他一把头发。
“哎哟,父亲,怎么没力气起来打我了?”
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青筋直冒,眼球几乎要瞪出眶外。
他脸上?的神情?只?有极致的愤怒,与隔壁床满脸幽怨的女人对比,男人要有骨气得多。
也愚蠢得多。
那个女人还指望用“母爱”重新唤回?她的孩子得到荣华富贵呢,你却依旧把杀意和厌恶摆在?脸上?,真觉得我仍然?是那个连逃跑也跑不?快的小奶娃?
粗暴、霸道、沉默又冷酷。
……所以我才?讨厌那些“极具男人气概的男人”啊,安各想,估计是小时候被这样的父亲打了太?多次吧。
每当你攥紧拳头,每当你一言不?吭地走近我扬起手掌……
安各撕下他的头发,又握拳,直接砸了下去。
“父亲。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走近我时,从?未给我带来恐惧。
疼痛、暴力,只?驱使我更想把拳头挥回?你的鼻梁上?,让你尝到更粗暴疼痛的东西。
谁让我也是你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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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地一声,远超常人劲力的拳头重重砸下,锤在?男人的枕边,整张病床都发出了不?详的尖叫声。
检测仪里的心脏线路瞬间?攀升,男人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惊恐。
安各缓缓收回?有些发红的手,松松指节。
那是成年人棱角分明的手。并非三四岁小孩的手。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安各再次抓住他的头发,也不?管那旁边是不?是还有一块正在?流血的头皮,“你,父亲,快死了,而我正在?进行临终关怀。对一个快死的人做什么都很?容易,所以态度好点?,知?道吗?”
“……”
是这样。
濒临死亡、躺在?病床上?的他,什么都没有了。
即使这是安家大宅,即使老太?太?就躺在?几米之外,即使周围站着许许多多曾与他同仇敌忾、一起仇视这个野鬼的“长辈”……
没人愿意发出声响,打扰安各的行为。
安老太?太?一死,再没人敢与安各叫板了。
或许,哪怕是安各此时直接把他掐死在?床上?,那帮惯会趋炎附势的人也会帮她埋尸吧……
“接下来,我问,你答,摇头或点?头,懂吗?”
“……”
他点?了点?头。
“是你们要杀我,还是老不?死的要杀我?”
摇头。
“哦,老不?死的逼着你们两个杀我……是玄学界里的什么诅咒吗?必须有血亲,所以才?用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