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也姓余,差不多三十岁。和我‘爸爸’他们是本家,但是不亲,带点亲戚,但是不多,属于那种平时没事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按照辈分他和我是同辈的,又或多或少确实和‘我爸’沾了点亲戚关系,所以确实应该叫他幺叔。
此时被他的话一说,大家也忽然间反应过来,他说的确实没错,从山下到山上以前我们住的老房子那里,还是上山的时候,只要走得快点不在路上停留的话确实最多二十多分钟就能到了。
更何况这次埋葬老人的墓地还没到以前的老房子那里,从今天的墓地到以前的老房子那里,走上去走快点都还要好几分钟呢!
而且大家都走这么久了,哪怕是受下雨和起雾的影响,也不可能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到以前三爷爷家那里。
而此时,大家也才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法事师傅,只见他低着头弯着腰,手里不知何时还拿了一根木棍拄着,也不和任何人搭话,就只是自己一个人低头走着,就如同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那样步履缓慢拄着木棍一步一步的往前面移动着。
而此时,只要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走路的姿势和行为举止都在这糟糕氛围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又或者说是他的行为举止不管是和他的年龄还是此时的处境都完全的不同。
发现了那个法事师傅的怪异以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一直跟随在他的脚步,一个个突然都很默契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师傅行为怪异的一步步朝前走着,大大小小十几个人此时都是鸦雀无声,没人发出一点动静。
十几个人就那么站在路上,然后神情怪异的看着依旧弯着腰,手里拄着木棍步履蹒跚的人。
大概过了几分钟以后,大家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走出去七八米的人。
此时前面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他弯着腰,低着头,像是在等待着我们快点跟上去似的。
此时的雨越下越大,雾也越来越浓。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四周安静的可怕,气氛也压抑的难受。
又过了几分钟,前面那人见我们后面没有一个人有跟上他脚步的打算,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走啊,你们怎么不走了?雨这么大,再不走快点,就回不去了!”
一开口就是一种很怪异的声音,嗓音沙哑,就好像是得了重感冒,嗓子哑得说不出话但是又强行说话的那种。
更贴切的说,就好像是上学的时候坐在第一排,有人用指甲去刮很多年前那种木制黑板的感觉,听的让人难受,浑身不自在。
此时我看到走在我前面的好几个二十多岁的男的,都已经被眼前的场景给吓的脸色苍白了。
走在我前面的项明玉也是皱紧眉头一言不发的样子,但是看她逐渐难看的脸色,我知道她是在纠结。纠结要不要出手去解决当下的这件事。
我随意的动了动脖子,然后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也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十来个人,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但是又没一个人敢有任何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