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师怀疑的观察我的脸色,确定没有说谎的迹象,脸色总算变了回来,星眸水汪汪的瞪我,带着一点点的嗔怪。半晌,曲起右手食指,在我额头轻轻弹了一下,骂我调皮。
我把滕静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大哥听。
大哥听完,愤懑的靠在身边的架子上,烦躁的捏了几下眉心,对于滕静的无孔不入和百折不挠万分痛恨。
被人喜欢应该是开心的,这种事情放到大哥身上,活脱脱变成要命的负担。
聊了好久,大哥深觉和滕静共同办公一事任重而道远,前路一片迷惘,无比辛酸惆怅。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美女整天陪着,无所不应,简直就是视觉到心灵的盛宴,别的人求都求不来,你干嘛愁成这样。”我不无醋意的挤兑他,谁让他长得那么勾人来着。
大哥没好气的瞭我一眼,伸手捏了下我的下巴尖,顺势在我唇上轻咬一口,“酸死了,这么好,不如让给你?”
“切,我又喜欢女人,才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你不要我更不要,这种人留着做什么用,保不齐什么时候被算计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还是我乖宝贝好,吃饱喝足就知道画画,安全系数高。”
这话和说我傻没差,我不依的去揪他的耳朵,他连躲带笑的把我抱在怀里揉,又是一场恋人之间甜蜜互动。不超三秒,我就被亲得软成一滩水儿。
甜蜜归甜蜜,我和大哥都知道,滕静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未来还不知有多少手段等着由我们亲自去试刀。
我愁,大哥也愁,只不过男人心思要重一点,并不表现出来,只有深夜我偶尔醒来,会听到大哥在叹气。
教授接连沉寂两天,没有给滕静答案。
我曾问过教授,就不担心甲方爸爸因此给他小鞋穿吗。
结果教授特别霸气的说,“那也得她拿得动那双鞋,就是要磨一磨她的锐气。小小年纪目中无人,以为天下是她的了,以后会惹大事的,我这也是为她好。”
我用充满羡慕的眼神对教授进行顶礼膜拜。
是的,抛开校方不谈,金这个姓氏便可供教授如此嚣张。
“万事以静制动,等她受不了的来问咱,那就是咱们的天下,以不变应万变。”
教授的意思是我们要由被动转变为掌握主动权。
果然,周一早上,滕静坐不住了。
和教授这条万年老妖斗,她滕静还太嫩,完全不够看,自不量力。
她亲自给教授致电,询问那件事校方商议得如何了,她这边急需办公地点落脚。话说的非常官方,一副只为了项目考虑的样子。实际如何,大家心中都有数,不是她一句话便可蒙混过关的。
滕家既然派她过来主持项目,断不可能没有落脚的地方。至于办公,只要有心,在哪里都可以,前期提出的条件不过是私心之下的借口。
彼时,我正坐在教授左手边的办公桌上批注本院学生的作业,教授将电话放成免提的模式,他们的对话我听得一字不落。
“嗯,殷老师毕竟是在校老师,担任着不轻的任教工作和一些其他方面的任职,不能离校。关于这一点,合约中已经有相关条款。滕小姐的提议经校方研讨,决定在校内的老校区辟出一个环境和位置均佳的办公区域,实现甲乙双方共同办公的需求,也算满足滕小姐的心愿。”
“谢谢金教授,老校区还是新校区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安静,只要安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