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王国强告诉苏总,工地上已经接到通知让他们限期拆除了。正在这里焦头烂额的时候,苏总接到他爱人的电话,让他马上回国,公司出事了。
苏总让朱主任处理项目的后续事宜之后,就带着王国强匆匆地回去了。
就在大家还在猜测公司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能让苏总放下这里的事这样急忙着回去时,我们收到了公司的命令:住伊尔库茨克办事处的全体人员全部撤回到国内。
集团的变动让我们惶惶不可终日。年底前,我们处理完这边的事宜集体订票回国了。
回到家里,我把自己对我们集团的前景的担忧告诉了父母。老爸对此也很是担心,可是,老妈却一反常态地高兴了起来。她说,她早就不想让我在这个破集团里干了。出差的时间那么多也就算了,这还在国外一住就是一年。这么不人性化的单位不倒闭还等什么呢!
老妈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如今看来,我今年在家过春节是没跑的事了,这能让老妈高兴,也算是我不幸中的万幸吧!
第二天,我踩着上班的点来到集团,一进大门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小云不在,前台空着。
我来到办公室,我们翻译室的玻璃大门也是关着的,我划卡进去,果真里面也没有人。
看到自己办公桌上的灰尘,感觉这里有一段日子没人打扫了。我把自己的桌子清理了一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可是还是没人来。我径直来到二楼,这里办公室的门也都是紧闭着的。
我敲了敲王总办公室的门,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也是无人应答。
我来到了三楼,这里的行政处和财务处里倒是有人。行政处里的人除了丽丽我都是第一次见。
我问丽丽集团,发生什么事了?前台怎么没有人?领导们都去哪里了?
丽丽说小云上周就辞职了,目前前台也没有安排人。他们行政处的领导说,王总在苏总去俄罗斯以后就一直没露面。后来,审计局来了不少人,目前还在财务处查账呢!
苏总回来以后通知大家,除了财务处和行政处,别的部门都可以占时不用来上班了。
——“出了什么事了?”我不安地问。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听大家传的是,咱们公司的财务上哪里不合规,已经被通告暂停经营了,还有人说这次弄不好,连公司的营业执照也会被吊销呢!”丽丽神神秘秘地说。
告别丽丽,我沮丧地回到办公室,盯着自己的办公桌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计划打包走人了?
可是目前的状况叫我很是郁闷。就算公司倒闭关门,遣散员工也需要有个流程吧!哪有领导们都躲起来的道理呢?看来我们这个集团还真是向贾志杰说过的那样,就是一个蒙人的草台班子。
我正胡思乱想呢,王国强推门进来了。他笑着对我说:
——“听程副主任说你们是昨天的航班,我想你今天可能来公司了。”
看到王国强我很激动,终于有个了解情况的人了,我确实想弄清楚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的前途如何?
王国强一边听着我的问题,一边拿着杯子向饮水机那里走了过去,饮水机里已经没有水了,王国强叹了口气,拿着空杯子走到我面前说:
——“这事可都赶到一块了,苏总他这次不进去就是好事,还要想保住集团?难啊!”
我看向他,听他接着说道:
——“原本伊尔库茨克的引水项目就让集团的亏空很大,可是,更倒霉的是,于区长被双规了,从他那里查到了不少和咱们集团的往来账目,有好多都是来路不清的,这几天上面来人开始审查咱们集团的账目,还真发现不少问题!”
——“啊?有这种事?那王总怎么解释呀?”我惊讶地问。
——“嘿嘿……最有意思的就是王总了。自从我和苏总去了伊尔库茨克她就消失了。电话关机,人也没影了!你说绝不绝?”王国强的表情很是夸张。
——“她去哪里了?没去她家里找找吗?小白不是她的亲戚吗?她也不知道吗?对了,还有陆涛呢?他是王总的助理,总该知道一些吧?”我问
——“陆涛都有半年不来集团了,至于王总的情况他是一问三不知,说自己早就不是王总的助理了,他已经在别的单位上班一年了。
小白倒是了解一些王总的情况。据她讲,王总的老公几年前就去了新西兰了,今年夏天,王总的女儿小学毕业就也过去了,至于王总去哪里了?她就不清楚了。
我听程副主任说,咱们王总今年年初就把他们家的房子卖了。这几个月她一直住在出租屋里。如今,房东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你说,她能去哪里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全家团员去了!”王国强阴阳怪气地说。
——“怎么会这样?”我诧异地问。
——“怎么不会这样,我刚才去了趟财务室,听集团的会计说,咱们公司有不少打到香港的资金之后都没了下文,我看呀!这些钱恐怕也难追回来了!”王国强说。
听着王国强的话,我眼前浮现出王总那张精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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