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若真想反悔,我亦不会怪你。”说完,洛清站起身来,准备推门出去。
“洛清,我不反悔,现在不,以后也不。”卿言认真地说,如此单纯之人,若是辜负,岂不要遭天打雷劈。
洛清定住了。
“我若转身,就不可再改了。”
“好。”
“那今晚……”洛清转过身。
“今晚咱们同榻而眠。”卿言顿了顿,笑道,“但礼不可废。”
夜色朦胧,月黑风高,客栈的窗户被轻轻推开,窗棱上的茶杯被推倒下来,可窗外的人身手敏捷,在闪身进来的同时,脚尖勾住了正在下落的茶杯。
可房内的人也足够机敏,很快就到了入侵者身边,一掌打在他身上,入侵者闪避不及被打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房内的人立刻停住攻击。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儿?”
二人同时出声。
蓝臻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是洛清,有些不解。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洛清伸手关上窗。
“谁?是谁?洛清,洛清你在哪儿?”两人的动静惊醒了卿言,卿言以为是刺客,一摸身边空荡荡的,顿时慌了神。
“小言儿是我。”蓝臻走到卿言床边。
洛清点亮一盏灯。
屋内亮堂起来,蓝臻那张妖邪的脸出现在卿言面前。
“半夜三更的,你来干嘛?不是已经派人带了口信,明日城东胭脂铺见吗?”卿言坐起身来。夏日里她穿得单薄,丝被滑落,轻薄的细纱中衣隐隐透出内里红色的改良版肚兜。
蓝臻的眼睛一下子就挪不开了。
洛清也走了过来,看到蓝臻盯着卿言看,随即拿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蓝臻回眼看洛清,发现他也是身着中衣,顿时就指着二人:“你,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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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张床,一起睡而已,你想啥呢?”卿言披上洛清的衣服,翻身下床,“你还没说为什么三更半夜跑来。”
蓝臻看了一眼卿言,又看了一眼洛清,然后才道:“昨日到黎城时,我的亲卫化妆成商旅,发现黎城驻军骤减,正在往宜州调集。”
“调黎城的兵去宜州?永安侯这是要干什么?”卿言疑惑。
黎城是东南的第一站,也是东南边陲守军辖区的边缘,与楚慎的峪山守军仅一城之隔,永安侯若是要同晋王南北呼应起事,此时该是将兵调往黎城防着楚慎,而不是向宜州增兵。
“只有两种可能。”蓝臻道。
“一是楚慎投靠了晋王,二是永安侯根本没打算帮着晋王。”接话的洛清,他俩倒是默契。
“不会,楚慎若是投靠了晋王,那在峪山,我们何以全身而退?”卿言否定了第一种可能。
“那便是第二种可能了。”蓝臻搭话。
“也不是,若永安侯不与晋王结盟,他大可按兵不动,为何要屯兵宜州?”卿言又否定了第二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