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左右。”洛清如实回答。
“先前不是已经偷偷给她用药了吗?为何她还疼成这样?你就不能让她好受些?”蓝臻对洛清的治疗效果颇为不满。
“心疼了?”洛清不屑的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谁非要让她吃那种虎狼之药,悔之晚矣。”
“谁心疼了。”蓝臻急急否认。
“不心疼便好,等她月事过了,还有一剂洗髓药要用。”洛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洗髓药?可是净魄?”蓝臻慌了。
“对,就是净魄。”
“能否换一种?”净魄的药性猛烈蓝臻是亲眼见过的。
“不能。”洛清言辞肯定。
“那——”蓝臻开口一半又停住,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若是不用洗髓药会如何?”
洛清想也未想脱口而出:“还是终生不孕。”
这个答案蓝臻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像是得到证实,懊恼的一拳打在檀桌上。
洛清好整以暇的坐在他旁边:“鬼医的话怎可全信,这种假孕药药性极其霸道不容世俗,他巴不得有人能试药,你的要求正中他下怀,他自然不会把后遗症全盘托出。我师傅说要想根治必须用洗髓药拔毒,否则终生不孕。她现在贵为大齐储君,若是终生不孕,你就罪孽大了。”
“我,当初确实思虑不周被他骗了。”蓝臻闷声。
“你不是思虑不周,你是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她吧。”洛清淡淡一笑。
“你胡说什么!”这话,让蓝臻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南夏的五皇子昭王殿下,从未对人动过半点恻隐之心,你身边近侍谁人不知。世人皆被你风流外表所惑,我也差点被你骗了。”洛清顿了顿接着说,“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奉劝你一句: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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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可而止?!
蓝臻心里苦笑,若是能适可而止,又何来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呢?
洛清的药还真管用,卿言一觉醒来便觉得痛感减轻了许多。
“醒了,”温润如玉的声音。
“云轩。”
“感觉如何?”云轩递上一杯水。
“好多了。”
卿言喝了一口,是蜜水,正好满足了因睡太久而干燥的喉咙。
“我睡了多久?”此时,窗外已是夕阳西下了。
“差不多四个时辰。”
“我又睡了一整日。”卿言抚了抚额,“宁远可有来消息?”
云轩摇头笑笑:“你先顾好自己吧。”
的确,目前的身体状况,让她做任何事情都顿感精力不济。
卿言正思忖着要不要再向洛清讨点药,便已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公主,洛公子和昭王殿下求见。”门外是坠儿的声音。
“蓝臻?他来干什么?”卿言皱眉。
“请他们进来吧。”云轩发话。
坠儿请二人进入内室,二人见云轩在也不意外,三人点头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