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杉把精神力放出去,看到许子仪和吴凤英都被弄到瑞欣医院去了。
吴凤英的爸爸妈妈也被叫来,张英爱也在医院里。
医生满头大汗,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说是中毒吧,也查不出来是什么毒。
说是虫子咬的吧,什么虫子能咬成这样?
但是病人难受得撞墙,嚎叫得把医生都吓出心脏病了。
旁边一个医生皱着眉说:“前几日风筝街那边医院也是接到了四个病人,和这两个差不多。现在还没完全止住痒呢,全身皮肤都烂了。”
这句话一说,吴承光夫妻更焦急了,张英爱崩溃地哭道:“难道就没救了吗?”
这时候,楼道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哎呀,阿狗,可找到你了。快点,原先止痒的那个药还有没有?赶紧给我点,我小孩不小心吃了毒草,痒得皮都抓破了。”
“阿松,什么回事?”
正是那个三轮车师傅阿松和他的小伙伴阿狗。
他找了关系很好的阿狗配合他演戏。
阿狗看到吴承光和张英爱“唰”把目光投向他们,立马拉着阿松往外走,小声,却足以让吴承光和张英爱听见。
“怎么会不小心吃了毒草呢?我马上给你去找,唉,你不知道,那个药草简直神了,不管是什么毒什么痒,用上就好,就是太贵了。”
“没办法,我就这么一根独苗,多贵我都要!”
别说吴承光和张英爱了,医生冲着门外问:“这两位同志,你们说的药是什么药?”
阿狗摇摇手,似乎很不愿意说出秘密:“没什么!”
说着俩人急匆匆往医院外走。
吴承光哪里能放过这一线希望,追了出来。
“师傅,你们俩说的什么止痒的药?”
“没什么,你听错了。”俩人鬼鬼祟祟地跑。
“如果能有效,我给钱,我姓吴,是文联的主席,我有钱。”
阿松和阿狗站住了,小声说:“是百部草。”
吴承光不知道什么百部草千部草,说:“我就问一句话,有效不?”
阿狗笑着说:“有效不?我这么给你说吧,我爷爷,在北方乡下,一身的癞疮,痒的日夜嚎叫,用了这个秘方药,一瓶,全好了。”
吴承光心急如焚,女儿痒得眼珠子都爆出来,嘴里塞了布团子,不然舌头都咬掉了。
真是一分钟都不能再拖了。
“你们哪里买的?我要,带我去!”吴承光这些年和妻子虽然也吃了不少苦,但是女儿看起来更苦,他们要偿还女儿。
“你懂的,现在很多神医,人家根本不想公开行医,你要的话我帮你把药带过来,但是我们说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吴承光知道,这些年很多神医什么的都被整怕了,都夹着尾巴做人,躲得都找不到人了。
“那要是无效呢?”
“无效我钱都退给你。”阿狗说话很干脆,“我朋友这个药,十分钟内见效。”
吴承光说:“那好,你去拿,我给你2块钱定金。”
“2块钱?这药800块钱一瓶。你要,就准备钱,不要拉倒。”
阿狗的话一落,吴承光果然大叫一声:“你们抢钱呢?”
阿狗白了他一眼,说:“我们又没请你要,就知道你拿不起钱。”
俩人转身就走。
病房里,吴凤英和许子仪已经痒得头撞墙,挠得拿刀子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