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这话一出口,温良还没说啥,某个丫环就马上跟着点头附和了,就是就是!还是小姐明理!”
温良已经决定无视某个丫环了,深思了一下,正色说道:王妃,老头子已经将我赶出家门了,说要与我断绝关系。所以,我的婚事才会蹉跎到现在一直未娶妻。老头子已经发话了,他此生不管我的死活,不管我的人生与婚姻,一切皆由我自己作主。”
听到他的话,一屋子的人皆忍不住瞧他,见他神色淡然,也不知道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古人注重家族,更注重家族的脸面与身份,特别是这种有身份的家族,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的。这可不是活生生地打了家族的脸面嘛。
阿难忍不住望向楚霸宁,这种事情她从来不知道的,在场中唯一清楚的或许便是楚霸宁了罢。
楚霸宁原本只是慢慢喝茶,见阿难的目光看向自己,便将茶盏放下,说道:子修,老镇国公希望你回去。”
这句话说明了镇国公府的态度,他们并不是真的放弃了这个儿子的。所以,估计也不会允许温良娶个丫环罢。
听到连楚霸宁也有阻止的意思,温良的脸色难看起来。
王爷,老头子曾经叫我滚,我滚了!”温良神色漠然,冷笑一声,现在又叫我回去?对不起,滚远了!”
楚霸宁看他,一双眼睛黑黝黝的,而温良也梗着脖子,一脸冷笑,看起来就是个倔qiáng的。半晌,楚霸宁说了一声:随你!”
温良的脸上露出笑容,不过,还来不及高兴,很快又被人浇熄了。
可是如翠不愿意,咱们也不能qiáng人所难吧?”阿难凉凉地说道,然后无视温良又黑掉的脸,转头看向如翠说道:如翠,你好好养伤,无论你怎么想,小姐都会替你作主的。”
嗯,谢谢小姐!”如翠脸色虽然苍白,但jīng神却是极好。
温良又看向楚霸宁。
阿难马上也瞅向楚霸宁。
楚霸宁一见阿难那带有压迫性的目光,便不想掺和进去,但也不能不理会某个当儿子一样管的军师,遂说道:她若是愿意让你负责,你便负责吧。”
言意之下,若是不愿意,你也别qiáng求了。
王爷!”
谢谢王爷~~”
阿难与温良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兴一个愤愤,不过,都让某位王爷给直接忽视了。
见事情差不多了,楚霸宁直接过来拎起尽会瞎折腾的妻子,和陆少华说了一声,便回去了。陆少华见没事gān了,也同温良告辞一声跟着一同离去。
出了门,阿难回身看向陆少华,有些担心地说:二哥,你明天仍要离开么?”她担心北越人还有刺客留在大楚,万一在路上劫杀她二哥怎么办?
陆少华温和地笑了笑,阿难,我必须回京复命,拖不得了。”
对不起,若不是特意来桐城,你也不会这么赶。”阿难有些愧疚地说。
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啊。”陆少华不爱听她这种话,正欲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脑袋,发现一道犀利的视线刺过来,不由得讪讪笑着抽回手。
这两天,陆少华与阿难的兄妹情谊因为同在外地异乡而迅速加深,而陆少华也彻底的看明白了他这个妹夫让人胆颤的独占欲,连他这个作兄长的也不能亲近自己的妹妹几分,不然准会用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视线杀过来,让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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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良和楚霸宁将陆少华送到城外。
送完陆少华,两人直接去了军营。此时军中的主帅帐蓬中,严肃和何城守已经等在那里多时了。看到他们两人进来,严律劈头便问道:王爷,子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你们遇刺了?可有受伤?”
昨晚王府遇刺的事情并没有声张,也因为太晚了,遂没有惊动城里的人。不过严律还是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就焦急地等在这儿了。直到现在确认他们并无受伤,方放下心来。
说到这事,温良的脸又黑了,yīn沉沉地说:我们都没事,只有一个丫头受伤了。”
严律和何城守瞄瞄背景色差不多要完全黑化的军师,心头有些诧然,不过是个丫头受了伤,他这脸色摆给谁看啊?难道那丫环有什么特别不成?于是,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想起某位军师今年二十有二了,不只没有老婆,更是连个侍妾都没有,甚至连男人要泄火的通房也不见踪影,平时更不见他去军中寻军jì解决需要什么的,还一度被人暗地里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