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罢。
可是,赵琦华却将过去他忽略的——或者说没有想过的问题摆到他面前。
阿难不喜欢他么?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妻子不喜欢他,一直以为他会给她荣华富贵,给她世间最珍贵的唯一,给她女子最华丽的尊容,不容许任何人轻贱于她,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而他也觉得,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因为他不只一次看到她为他忙碌时开心的笑靥。
可是,为什么这时他却不确定了呢?
特别是,阿难的反应让他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时,突然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听到自己妻子对他表露的感情。
阿难僵着身体,垂下的眼睫密密地盖着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
楚霸宁却没有耐心等她给一个答案。
他或许有耐心与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纠缠,却并没有耐心等待妻子不能确定的感情。
俗话说,夫妻chuáng头吵架chuáng尾和,男人喜欢在chuáng上解决问题,楚霸宁自然也不例外。这种肌肤相贴,气息jiāo缠不只让彼此最真实的一面袒露在彼此面前,也透着一股子的亲密,让人由衷心的喜欢上这种jiāo流方式。
阿难躺倒在chuáng上,一头被丫环们保养得极好的乌黑长发披散在枕上,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是长发未束,如水般滑落,顿时分不清枕上谁和谁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楚霸宁低首亲亲她的唇,带着一种难言的温柔。
阿难却被这种无言的温柔吓得四肢僵直。
楚霸宁表面看起来是个严肃正直的人,但在chuáng上他喜欢随心而来,这与他自出生起便是高人一等的天潢贵胄的身份有关,他是高贵的皇子,从来不会委屈自己,骨子里已经习惯了人们的服从。所以,chuáng弟之间的欢好,无论怎么激烈,阿难被逗得哭泣,也不见他有缓下来的时候。
所以,此时的温柔吓得阿难动也不敢动一下,仿佛回到了新婚之夜,她怕得快要哭出来一般。
楚霸宁却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温柔的抚摸,怜惜柔软的亲吻,将她身体每一处肌肤都摸了个遍,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她很快便动了情。
成亲几个月,他已经清楚她身体的每一个反应,而她尚在懵懂的学习中,女性天生的羞耻心让她无法在chuáng弟之中放开自己,总是被动地随他起伏,被他带入激情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这一次,他十分温柔而耐心地将前戏做足,让她享受到不一样的chuáng弟之欢。直到她准备好,他才拉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她女性的最私密之处,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红烛燃烧的内室,chuáng帐高挂,两条赤luǒ的身影jiāo叠,粗重的喘息jiāo杂着破碎的呻吟。她眼睛半阖,身体因为不断的撞击而颤抖,有些迷茫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努力不懈的男子。
陷入激情的那一刻,楚霸宁将唇贴在她耳边,哑声问道:阿难,你是喜欢本王的……”
阿难被他撩拔得□,捏成拳头的手指被他掰开,与他十指相扣。
她不言,而他却不肯放过她,与她抵死缠绵。
最后,阿难终于在他不断的撩拔撞击中,抱着他哭泣一般地低语着:我……喜欢……”
再多的,却没有了。
而他也满意了,在深深的冲刺中,终于满足了她,也满足自己。
几翻缠绵jiāo颈,终于结束之后,阿难伏在他胸前轻喘,整个人苏软得连眼都睁不开,任他双手不规矩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抚弄,一个字也不想说。
楚霸宁拉来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阻档了寒冬夜里的冷意,享受着肌肤相亲的美妙滋味。
阿难动了动,然后将脑袋深深地埋进他颈窝间。
楚霸宁拥着她,亲亲她的头旋顶,暗哑的声音响起:阿难,我们是夫妻。”
阿难不语,她还没有准备好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呈现给她,因为这个社会对女性的束缚太苛刻,她赌不起。
阿难,咱们有一生的时间……”
阿难怦然心动。
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
室内的烛光并不算明亮,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他只是温柔地看着她,伸出手握着她的汗湿的手,细细地抚摸着。
阿难迟疑了下,终于鼓起勇气凑近他,将唇碰上他的唇,说道:我不喜欢你今天的行为……”
楚霸宁微微勾起唇,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吻了一遍后,声音带了几分温柔,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