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司已快速回身,紧紧关上了门。
“醉了还闹些什么?老实待着,一会便有人带你。”
说完,窸窸窣窣的声音果然没了,他才放下心来。
“走,随本侯去议会。”
她听见那变态的脚步远了,可自己的脚却更加不听使唤了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喝醉。
她明明不会喝酒,他偏要一口口的亲自渡给她!
脚步虚浮着,竟连自己的鞋子都只找到了一个,将就的穿上了,可另外一个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天杀的沈卿司,怎么、怎么天雷还不劈你脑袋!?”
她醉的实在是糊涂,站又站不稳,衣衫穿的也是七零八落的。
此刻倚在一个结实的酒桶上,攥着他塞给她的一块玉碎牙,直恨的牙痒痒!
“赶明儿个哪日,本姑娘给、给你下个不能人道的药!叫你欺负人。。。”
。。。
“整天折磨本姑娘,早晚、早晚叫你跪在我面前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哭着请罪、求饶!”
。。。
“敢欺负我?没、没你好果子吃!”
。。。
“等我找到机会了,我还跑!跑到你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骂的大声,全然不顾是不是有人在巡逻或者有人听见。
边骂着,还边不争气的掉着泪珠子。
“沈卿司,你凭什么这么折辱我?就凭你是侯爷我是婢女?难道我就不是个人了吗?呸——我不服!我永远不服!”
这样的话,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的。
可她此刻醉的实在是糊涂,出走被抓住后的失落和冤枉她清醒的时候还能开解自己,还能忍着,可一旦醉了,这些个情绪和话儿,全都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她以为这些事情她早过了、翻篇儿了。
可是,真真切切的眼泪告诉她,并没有。
就像过去的很多情绪,并没过去,只不过是被她压在心底,故意不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