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身子悬空,落进一个暗香涌动的怀抱。
“沈卿司,你怎么还不睡?”
他最爱她在榻间喊他的名字。
大母兄妹叫他褚修,同僚上人称他沈候,她在往常只叫自己侯爷。
偏偏在床榻极为亲密的时候,她会连名带姓的逾越,叫自己沈卿司。
她叫他名字的时候,缠绵缱绻的好听。
他喜欢她这样隐秘的逾越。
“本侯明日便又要出发去封地,桑桑难道不会不舍?”
无忧在心底将他骂了不知多少个来回,此时终于算是有了个好消息,疲累的脑子也失了神,流出一点窃喜难遮,“这次会去多久?”
沈卿司一皱眉,“看起来你很希望本侯不在府里?”
她才反应过来,忙收了那一丝欢喜,挤出些忧愁在眉间,“不是,奴婢想侯爷一直在奴婢的身边的。。。”
沈卿司打量她此刻的一身拘谨,回味着适才她不自知的明艳张扬。
还是在榻上的她更好看些。
她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只觉他的目色逐渐冷了下来。
须臾,他哗啦啦地起身,她忙低头看着晃荡得不成样子的水面。
他只披了一件巾子便出去了。
雾气蒸腾里,她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再管不得他,趴在浴桶的沿子上,混沌的睡了过去。
“姑娘醒醒,可不要在这儿睡着了呀,当心风寒。”
她被人推了好些下,才扯开沉重的眼皮,“红袖。。。扶、扶我出去。。。”
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出了浴桶、绞干的发、换的衣袍。
只一头栽倒在床榻上。
日头越升越高。
她愈睡愈沉。
。。。。。。
一觉醒来,误入春光。